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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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李忘生直视前方认真开车，嘴里忍不住道。 “怎么过分了？不就是骗了你一下。”耳机里传来谢云流的声音，“我那是善意的谎言。” “谁说那个了？”李忘生嘟哝，“是说你不让我换衣服的事。” “哦……衣服啊。衣服……小事啊。”谢云流有些心虚。 “太过分了……上边还有墨水呢！只准你一个人打扮的那么好看！”李忘生生气地，“爸爸看到视频以后肯定会笑我的！” “哎呀，我有原因的。”谢云流解释道。 “是吗？什么原因？”开进车位，李忘生边熄火边打开车门。 谢云流已经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干脆挂了电话，面对面地说：“那天去接你的时候，你就穿着这身衣服。” 李忘生关车门的手一顿，这才隐约想起来。 五年前……那场聚会…… 记忆从灯光乱晃的KTV转到温热的蜂蜜水，最后停在捂着胃漱口时，不经意移到镜中的视线。 ——是的。那时……确实是这身衣服。 “说起来，还多亏了你这个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居然这么多年了还在穿。”谢云流已经走近来，帮他合上车门。 “五年前没完成的事，五年后终于圆满了。”他看着李忘生，扬了扬嘴角，“现在，这身衣服可以扔了。” 他缓缓道：“不想再看见它了。你说呢？” “……”李忘生心中五味杂陈，沉默一会儿才点头道，“好。” “真乖。”谢云流奖励地啄了口他的嘴角，“好忘生。” 两人一路牵着手回了家，一进卧室李忘生就如他所愿，脱下身上那套衣服，丢进垃圾桶。 他从来不知道，只是一身衣服，都能成为谢云流的梦魇。 ……或许不止，不只是衣服。 也许那天走过的路，坐过的电梯，听到的每一句话，和从那之后的每分每秒的煎熬，都是他的梦魇。 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生出无限的心疼。 远在异国他乡的那些年，博客里记录的那些失眠和噩梦，字字泣血的恨，都让他心痛难忍。 在他难熬的那些深夜，谢云流只会更加难捱。 明明彼此相爱的人，却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彼此。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不容易的事。 “我去取个快递。”正想着，谢云流的声音就从客厅传来，“你先休息。” “好。”他从衣柜中取出睡衣，和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外边传来关门声，谢云流已经出去了。 也许，今晚要好好哄哄自己新上任的……未婚夫。 因为他在车库里说话时，明明很冷静，眼神却好像闪着碎星，脆弱又沉重。 “会不会太惯着他了……”李忘生小声嘟囔，“……但也是应该的……” 谁叫…… 他是我的……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他的嘴角又止不住地上扬。 方才的苦涩的酸胀渐渐从心里散去，甜蜜和幸福重新充盈起来。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谢云流的爱，可以战胜一切的苦痛。 那些陈旧的疮疤，一定可以慢慢愈合，恢复成健康的样貌。 因为谢云流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而他也不用再独自蜷缩在熟悉的房子里，却无论如何都等不来归家的人。 他摆放好衣物，拿起花洒调试水温。 “嗯？” 水流了半晌，还是冰冷。 他抬头去看，就发现热水器居然黑屏着。 “是停过电了？”他放回花洒，取过手机。 果然，傍晚时公寓群里就临时停电过一次，隔了两个小时才恢复。 最近附近新规划了一块地，已经开始施工了，不知是否工地的原因，这一两周不是水电就是网络出问题。 他叹了口气，正欲找个凳子踩着开热水器，视线就骤然一暗，所有灯都熄灭了。 “……” 打开手机，果然公寓群瞬间爆发一片质疑。 他有些无奈地摸黑回了卧室，就见管家发出了临时通知。 ——电力系统出了故障，已经通知工作人员紧急赶来抢修了。 李忘生还没来得及问一句预计多长时间，就见其他住户发了新的消息。 ……居然连水也停了。 他赶紧摸进浴室，一开水龙头，果然一滴水都没有。 “……” 今天是赶上了什么好日子，停水又停电。 正郁闷着，手机就振动起来，是谢云流打来了电话。 他马上接起来道：“师兄，停电了，水也停了。” “我知道。”谢云流的声音有些不稳，“刚刚有人困在了电梯里，我去帮忙搭了把手。” “这也太危险了……”李忘生吓了一跳，“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不过刚刚顺便问了一下，好像整片区域不少地方都出现了问题，检修人员不够，应该没那么快搞定。” “啊，那……对了，你怎么上来啊？”李忘生突然想起他们住的楼层，“不会要爬十几层吧？” “嗯……”谢云流果然犹豫了，“宝贝，要不我们收拾收拾去住酒店？” “……”这回轮到李忘生犹豫，“还是说去吕叔叔那边呢？” “不行。”谢云流果断否决，“今天可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啊。” “呃……师兄，这有什么冲突吗？”李忘生茫然。 “什么？你居然问我有什么冲突？”谢云流不可置信，“难道今天我们不应该做一整晚吗？” “……”李忘生瞬间脸颊耳根被火燎了一样烫热，感觉呼吸都不畅了，“你、你、你……” “我去订酒店。”谢云流任性道，“我的身份证在外套里，收拾东西时候记得拿，宝贝。” “……知道了！”李忘生气汹汹地挂了电话。 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想什么办法去哄师兄！ 因为师兄自己就会来要补偿的！！ 尽管爬楼梯很累，但谢云流还是坚挺地爬上来，接李忘生一起下楼。 “都说了我自己可以的，你看你都累出一身汗来。”李忘生摸了摸黏在他身上的衬衫，指尖就沾上一点湿意。 “还不是某人怕黑。”谢云流紧紧握着他的手，“十几层楼不得吓坏你。” “……我才不会。”李忘生又窝心又怜惜，“要不要先休息会儿？你喘得好厉害。” “区区十几层楼而已，看不起你师兄？”谢云流一步不停，“小心脚下，踩稳一点。” 到了车库，果然也是一片漆黑。 两人坐在车上休息了会儿，一片安静中，突然谢云流的座位向后滑去。 李忘生一惊，扭头还没来得及问，整个人就被搂了过去。 谢云流的座椅被向后放倒，人也跟着仰倒，手伸进李忘生的裤子里。 “嗯……”李忘生手臂撑在椅背上，想往后缩，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腰，整个人覆在谢云流身上。 虽然知道今天日子确实特殊，几乎可以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也不为过。 可谢云流也未免太着急了，去酒店的时间都等不了么！ 他忍着身后揉弄臀rou的手，小声道：“师兄！你干嘛……” “想到刚刚取的快递，有点忍不住。”谢云流含着他的耳垂吮吸，“你猜猜，我买了什么？” “……嗯……”他的手指轻蹭着xue口，激得李忘生忍不住哼吟出声。 “……那、那也不能在车上……哼嗯……”一根手指轻轻揉弄着探进去，缓缓抽插着。 李忘生被戳得浑身发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谢云流身上，细细急喘着。 “又不是没有过……”谢云流剥下他下身的衣服，摸索着拿起后座上的赠品润滑，拆开包装。 “……”李忘生屏息看着他拧开瓶盖，把昏暗中仍旧晶莹的液体挤入手心。 他看着谢云流漆黑温润的瞳眸，还是选择了乖乖顺从。 没办法，从小到大，谢云流的要求，他就没能拒绝过几次…… 更何况…… 小腹下压着的那硕大一团……也确实……昭示着主人的着急…… 水声窸窣，手指已经从一根变成三根。 李忘生低低喘着，被师兄的手指玩得浑身簌簌发抖。 比起坚硬的性器，灵活的手指可以随意曲折扣弄，肆意凌虐着xue道中每一处敏感。 三只手指齐根没入，不过按压几次紧致敏感的内壁，李忘生就又被逼出了几声破碎的低吟。 甬道自发收缩着，咬紧其中作乱的手指。 谢云流的手指在深处张开些许，细嫩的壁rou几乎整个被撑开，不留一丝褶皱。 他加重了手指搅弄的速度，快速地抽出又立刻插入，摩擦过发痒的点，指尖刺到深处的软rou上，如此往复。 李忘生止不住地呻吟开，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物，连眼角也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嗯、嗯……再深……深一点……”他嗓音虚软地断续道，“……啊……用力……” 身前的柱体不知何时挺立了起来，随着身后手指插弄的节奏，一挺一挺地蹭着谢云流的腹部，顶部溢出细小的粘液，沾上干净的衬衫。 深喑情事的身体太过诚实，不过一会儿，他就咬着下唇抽叫几声，哆哆嗦嗦地射了出来。 谢云流抽出手指，轻抚上他乏力疲软的身体。 解开纽扣，柔腻的胸膛就轻颤着展现在眼前。 两粒粉嫩乳尖缀在胸前，谢云流温热的鼻息甫一喷上，就瘙痒难止地挺立起来。 他含住一颗，极具技巧地舔弄含吮，玩得李忘生抖得更厉害，喉中溢出难忍的泣音。 小小的乳粒在温热口腔中硬挺成一颗，被湿软舌尖前后地拨弄，带着一股麻痒的爽意通往全身，刚射过的茎身又颤巍巍地立起来。 谢云流感受到腹上那股温热，轻笑一声，把他的腿掰得更开了些，托举起纤瘦的腰身，一点点埋进翁张的xiaoxue。 刚浅浅顶弄了几次，李忘生的呻吟就变了调，微微张着口紧张地喘息着。 容纳谢云流从来不是件简单的事，以往扩张都要花费很长时间，他才不至于感到疼痛。 何况在狭窄的车里，身体无法完全舒展，场景的特殊催发了彼此紧张的情绪，就更加不好放松。 他强忍着饱胀，感受着谢云流铁杵一样的东西捅进深处，又全根拔出，重新插进来，摩擦挤压过每一寸壁rou，最后顶入令人头皮发麻的深处。 “……轻…点……”他隐忍地深呼吸，努力放松身体，“……太大…了……” “是你太紧张了……”谢云流被咬得有些疼痛，干脆猛地用力挺入，“算了，忍不了了！” 里边已经能够完整吞吐整根，他就不再忍耐，大开大合地cao弄起来，来回碾过紧紧裹缠的xuerou。 “……啊！啊……啊……”李忘生猛地被这样不管不顾地插弄，几乎是是瞬间夹紧了他的腰身，后xue被插得痉挛收缩不止，激骨的快意窜过全身。 近乎疯狂地顶撞次次撞到恐怖的深度，车身剧烈地摇晃着，合着难忍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反复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而这处空间的温度不断攀升，两个人汗液淋漓地交缠在一起，水声噼啪凶猛，急躁又凶狠地一秒都不停歇。 李忘生被干得泪水涟涟，修剪整齐的指甲抓着谢云流的肩膀，道道抓痕几乎见血。他艰难地承受着身下凶狠的撞击，软红的后xue不断痉挛紧缩着，缠着粗壮的阳物不肯放过。 青筋盘桓的茎身猛地抽出，带出一小圈xue口艳红的嫩rou，又猛地连根顶入，连两个饱满的囊带也恨不得插进那处柔嫩，极尽一切可能地嵌入爱人体内。 身体因为激烈的运动而变得guntang，李忘生语不成句地呜咽着，一会儿抽叫着喊师兄，一会儿又低泣着喊哥，最后实在受不住，尖叫着向后仰去，溃不成军地连声求饶。 他前端颤抖着又射出来，喷得谢云流脸上都沾上一缕白浊。 “呵……”谢云流保持着顶撞的力度跟速度丝毫不变，嘴角勾起一抹笑，“颜射啊，宝贝。” “……不行…了……不行……”他胡乱地摆着头，哭得嗓音沙哑，“……不行……啊！啊……” 粉润湿亮的顶端一滴一滴地漏出透明的粘液，顺着光滑的茎身滑落下去，一路淌到被疯狂拍击的xue口，混着细碎的泡沫四处飞溅。 黑暗的车库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他们陷入情欲的漩涡中，再也控制不住音量，哭叫着发出一声声愈发拔高的呻吟。 丝毫没有停顿的抽插持续地带来刺激，疲软的性器晃动着，终于在连绵不断的高潮中被推上更高的顶峰，断续喷出小股的水液。 透明的液体沿着腹肌的沟壑滴落到车座上，昏黄的车顶灯光下，李忘生失神地望着谢云流肚脐里蓄积的透亮水液。 “……太过…分……了……”他浑身失控地哆嗦着，嘴角喃喃着溢出一点晶莹，又喷出几股晶莹的水液。 前边失禁，后xue就更用力地收缩着，夹得谢云流舒爽地发出低哼，握住柔嫩的腿根，在甬道高温缠绵的按摩吮吸中换着角度地顶弄。 李忘生几乎要崩溃了，他像被困在了高潮中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抽离，哭叫的音调拔高，凌乱地求饶也换不来爱人放过自己一秒。 谢云流凶狠地捅着那酸麻的xue道，撞碎他的哭泣和尖叫，撞得他整个人汗津津地连续喷水，直到放弃所有抵抗，任人翻来覆去地占有。 比起从前那些年的温柔，阔别五年后的师兄，即便平时再体贴备至，性事上却能明显地昭示出他内心压抑的狂躁和极端。 这样崩溃的失禁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在某个瞬间，李忘生的哭吟戛然而止，紧咬着牙关，浑身猛地抽搐起来。 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泄出，只有xue道竭力地绞紧，像是达到了某个临界点，连身体也绷紧后仰，几近窒息地痉挛不止。 从未达到过的程度。 全身里里外外都像被快感洗涤了个透彻，眼前一片白光闪过，他像被干昏了头，视线涣散着，只知道剧烈地喘息，嘴张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云流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那一阵紧缩吸得动弹不得，整根柱体从顶到根都被柔软烫热的内壁紧紧吸吮着，几乎是瞬间就交代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幻觉，平坦的小腹似乎都被满溢的jingye撑得鼓起了些。 他支起身子，紧紧搂住李忘生仍在颤抖的身体。 腹上又传来一点热意，是李忘生又流出了一点热液。 一切声音都消弭溃散，整个世界只剩彼此交缠的喘息声。 李忘生轻颤着回抱住他，两片胸膛紧紧相贴，连心跳也交织在一处。 缓了许久，占据了四肢百骸的快感才逐渐散去，五感渐渐回归。 谢云流啄吻着师弟的唇角，将他从失神中唤回。 “宝贝，还好吗？”他柔声问着，手也一下下安抚地拍着李忘生的后背。 “……嗯……”李忘生整个软在他怀里，想收紧腿，腿根却一阵抽搐酸痛，只好放弃，“好累……” “你喷了好多水……”谢云流含笑揶揄地看着他，“我裤子下边都湿了。” “……还不是怪你。”李忘生埋怨地剜了他一眼，“也不怕有人发现，忘记之前被爆出去的视频了？” “又没当众，又没出轨，睡自己的老婆也不行啊……”谢云流委屈道，“还不是你太香了，闻着你的味儿我就硬。” “……整天胡说八道。”李忘生假装凶狠地咬他嘴巴，“我坐副驾驶你也能闻到啊？你是小狗吗？” “能啊。”谢云流嗅了嗅他颈窝，“香香的。不过我的鼻子只对你的味道敏感，所以……” “所以你是小狗。”李忘生亲了亲他，“坏蛋。” “是你一个人的小狗。”谢云流亲回去，跟他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才抽了纸巾擦拭彼此身体，“休息会儿，出发？” “嗯……”李忘生跟着他一起擦得差不多，正要抬腿挪回副驾，就听一边散乱的衣服里有手机在振，忙翻出来，示意谢云流安静。 “喂，王老师。”他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哦，我知道了，就在我办公室呢。我明天送过去？” “嗯……那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对上谢云流好奇的视线，他才无奈地解释道：“今天交了一批材料，负责审核的老师说有一个单子需要补一下，他在学校等我。” “不能明天交吗？”谢云流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都这么晚了。” “他明天一早送过去就要出差了，我得去一趟，不然会耽误。”李忘生揉着腰轻叹一声，勉力坐回副驾驶，开始穿衣服。 “好吧。”谢云流把脚下的裤子拎起来，正要递给他，突然动作一顿。 “？”李忘生茫然地看着他。 “先等等。”谢云流突然精神振奋地往后座探手过去，拿过一个精致的盒子来，“想到个好玩的。” “……”李忘生沉默地看着盒中崭新的跳蛋、消毒喷雾、湿纸巾……以及赠送的快感增强液。 “不要。”他看着谢云流兴致勃勃地消毒，开口拒绝。 “要。”谢云流故技重施，一把将人抱在身前，不顾李忘生虚软无力的抵抗，手指夹着那颗蓝色的东西，缓缓塞进刚被放过不久的xiaoxue，“塞着这个去……” “嗯……好深……”李忘生咬紧了嘴唇，伸手去抓他手臂，“师兄…不要这个，不行……” “你就当疼疼老公……”谢云流舔去他眼角的水珠，“为了准备今天的求婚，我花了好多心思，累了好几天……” “……你……”李忘生哽着嗓子低哼，“臭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