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自然yin藤掉进了充满血腥味的兔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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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母亲。我一定会多注意的。” 在临行之前,我怀里被塞了一堆东西:从小盖到大的小毛毯、雷斯叔叔给我送的周岁礼物小金藤蔓像、总是态度似乎不太好的阿塔勒斯叔叔冷着脸拿给我的一袋宝石…… 当然,还有好脾气的垂耳兔叔叔、莱尔叔叔…… 总之,我感觉自己还蛮受宠的。 这也不奇怪,毕竟我可是从小到大就被各位叔叔一起轮流照看,我发誓,每个叔叔带我出去玩的时间,加在一起绝对不会低于半年。 光这么听,你可能意识不到这有多厉害,但如果我这么说,你可能就明白了——除了我的父亲(一位狼人)之外,我有足足14位叔叔! 仔细想想,在这么多人之间苦心周旋,我真的很忙——说起来不好意思,但主要都是忙着玩了。 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嘛,作为一株自然yin藤——请不要对我的种族有偏见——我天生就是比较厉害的,虽然是在玩耍,但在各位叔叔尽职尽责的引导下,我也彻彻底底锻炼并掌握了自己的能力。 虽然玩耍的时候有一定几率出现意外,但没关系,母亲都能解决的。而且叔叔们好像对这种意外一点也不生气嘛…… 至于父亲的话,他肯定很爱我就对了,他绝对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兽人——我用词还是很严谨的,母亲对我也非常好,不过母亲是个半精灵,那么,她当然就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半精灵了。 似乎有些扯远了,话说回来,我现在站在我们家房子门口,大家绕着我围了一圈,一人一样或者多样、把我的怀里塞得满满当当。 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蔓,面对这样的场景多半会觉得有些苦恼。毕竟,这样的临行礼物竟然不是提前赠送,好让人有收拾安排的时间,并且还这么多,让人怎么带呢? 但正如我先前所言,我还挺招母亲和大家喜欢的。母亲把她的空间戒指给我了。 “谢谢母亲,真想一直都能帮到母亲。” 我感激地扑到了母亲怀里,曲着腿把脸埋在她胸前,哼哼唧唧地撒娇。虽然我已经和母亲差不多高了,大可以不这么做,但谁会不喜欢超级温柔的母亲的怀抱呢? 不过说起来,猫人叔叔希赛里奥似乎经常跟其他人嘀嘀咕咕抱怨母亲很粗暴。大人的事我不是很懂。 蛇人叔叔有次悄悄跟我说我在化形之前其实亲身旁观了很多未成年蔓不应该看的事情,但很遗憾,在能够化为人形之后,我并没有幼藤时期的记忆,只有那种冥冥的熟悉感烙在心中,让我天生就能判断哪位叔叔非常宽容,哪位很不好惹。 等从母亲怀里抬头,这位对我来说似乎永远都很神秘的女人就把我松开了。 她看起来并没有许多不舍,好像不是很关心我安危的样子,但我知道这全是因为她对我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自信,并且给我了体积惊人的朝暮石……就朝暮石的特性来说,这样大的一块,足以让母亲在千里之外也能准确辨别我所处的方向了。 “……” 我的父亲非常沉默寡言,也很严厉——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很多时候,我猜想他或许比母亲还要温柔。他用大手在我的头顶摸了好几下,把我精心盘好的头发揉乱了可以被原谅的一点点。 “把东西收好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是清晨,在清脆的鸟鸣声和并不凶猛的阳光之下,我就要离开待了十八年的家了。 伤感浸红了我的眼圈,但我很快就忍住了眼泪,吸吸鼻子,挨个拥抱了母亲、父亲,还有对我很好的叔叔们。 离别不会太久的。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只是出去履行自己身为赫尼大陆唯一的自然yin藤所应该做的——找到足够多的父本,在他们完全自愿的情况下产下卵,让并不大的卵在父本肚子里汲取养分,然后诞生更多的自然yin藤。 母亲就“要对方自愿”这一点跟我谈了很久。我大概能看出来她其实不太希望赫尼大陆出现太多我的同族。 但或许是出于对我“世上只有一株”这样孤单情形的同情,又或者只是作为母亲对我隐秘的偏心,在我保证会把父本都带回去、让小藤蔓们都在监督与教导下形成良好的道德观念之后,母亲就不再对我渴望繁殖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 我很感激她。 走出几十米路、第三次回头向大家用力挥手告别之后,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在地上溅成碎沫,鼻子也一阵阵发酸。好在已经隔了这么远,他们不会发现我竟然哭了的。 我可不经常哭。 就这样出发吧! 我虽然在物理意义上浑身轻松,心情却异常沉重,从清晨走到了中午,眼眶都哭肿了,也没心情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大约路过了大半个森林,我脚下所踩到的可爱小草越来越少,泥土变成了岩石,其中的变化因为心情低落和满眼泪水的缘故,被我懵懵然忽略了,直到我脚下一空,身体骤然失重。 “!!” 在理智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之前,我的双手已经扩散成数条藤蔓试图抵抗困境,但可惜的是,这个坑洞的组成部分似乎全是坚硬的石头,藤蔓既不能像平时扎进泥土那样“嗖”得穿透、进而帮我维持稳定,抑或是减缓一些下落速度,也没有触碰到任何方便攀爬的小小突起。 于是在往下落了大概有四五秒钟还未落地的情况下,我只好尽可能多得把四肢都变成了藤蔓,大概把自己缠成了风滚草的样子,以期减少冲击、能够在触及地面时不至于摔成一滩蔓饼。 说起来,在变成人形的这十八年间,我已经把整个森林和更外面的森林都探索了个遍,从来没有发现过这样的坑洞。 我的脑中飘过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十几秒而已,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一阵剧烈的冲击感把我撞得头脑发昏,眼前一黑—— 等等? 在风滚草外壳保护下、并未受到过大伤害的我眨了眨眼睛,放出了一小簇自然之光。 并不是我的视觉出现了短暂的问题,而是这个地方,确实是一片漆黑。 或许这在地底的坑洞中本来就是正常的,但这样的黑暗甚至没有被我的自然之光驱散哪怕一丁点,就很不正常了。 像是一滴水散进沉墨,被无尽的黑暗融入其中。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进鼻中,我对血液很熟悉,辨认了不到一秒,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人类、甚至并非兽人的血液。 是跟我一样倒霉摔进洞里的野兽,还是其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