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入梦相见（H）
方多病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见到李莲花，他亲眼看着这人死在自己面前，又亲手将他安葬，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脑子里混沌不堪，不敢回忆过往，更不敢去想，自己当真还能再见到李莲花，即便只是他的鬼魂。 “李莲花，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我好像真的是在做梦……”方多病忽然想到自己刚才明明正要入睡，闭上眼转瞬间就来到了莲花楼前，实在是不太现实，果然是自己在做梦啊。 可是，即便是做梦，这样的梦，也让他欢喜。 若梦中有李莲花，他便再也不惧入梦，甘愿沉浸在这梦中。 “小宝……”眼前的人，忽然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喟叹一声，然后伸手，将他揽的更紧了一些。 方多病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这人的体温，加上对着这张熟悉的脸，忽然有些脸红，他把人轻轻推开，问道，“那个鬼是你么？” 李莲花乖乖点了点头，方多病又问，“那你为何……总要对我那样，是有什么原因么……” 李莲花不假思索道，“因为喜欢……” 这人说完，又把方多病给抱进了怀中，揽着他的腰，捏着方多病的手，细细啄吻。 这姿态太过亲昵，方多病能感觉到落在自己手背上，一下又一下柔软冰凉的触感，有些痒，让他心口泛起酥麻之感，也让他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可他还是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李莲花……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他不敢问对方还能不能复生，他只祈求，这人可以再陪他一段时间，不是一天，两天，要许久，如果可以一辈子陪着他，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知道……”李莲花摇摇头。 “你之前为何不入我的梦？” “不知道……” “那你是不是从海边那会儿就跟上我了？” 李莲花想了想，又摇摇头，“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的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了句，“我是谁？” “小宝。” “除了小宝这个名字，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我们是在哪里相识的？” 李莲花闻言后，想了半天才说，“老婆。” 方多病一阵无语，这怎么当鬼了，还是傻的。这家伙临死之前，是因为毒素入脑，不记得他，如今做鬼了为何还不记得他？虽然也不是完全不记得，好歹知道他是小宝，没把他当成肖门主，云彼丘什么的，可是方多病依旧心有不甘。 “李莲花，你都当鬼了，怎么还是傻的， 都这么傻了，怎么还知道……如何轻薄别人！你告诉本少爷，你是不是装的？” 方多病越想越觉得是，老狐狸就喜欢骗他，或许现在也是骗他的！他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经历，忍不住又有些生气，“你对我做的事，是不是因为你如今是鬼，需要阳气？我看那话本里说，鬼怪都会吸阳，我警告你啊李莲花，你虽然如今是鬼，不受人伦道德约束，可是你若是想对其他人下手，我绝对不会饶过你！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人家都是清清白白的，别以为你如今披着鬼皮，就可以肆意妄为，男的也不行，李莲花，你从前可是一代剑神，万万不能因为成了鬼，就行了差错！” “那我，对你可以么？”李莲花直直的看着他。 方多病脸色微红，可是想着鬼若当真需要阳气才可以存在，那吸他的总比吸别人的好，便点头，算是答应了。 李莲花马上按着他，二话不说就要脱他衣服。 方多病却还想和他再聊一会儿，抓着自己衣服，问李莲花平时都在做什么，对方笑了笑，吐出三个字，“跟着你。” “除此之外呢，你就有没有离开过我身旁么？” 李莲花还在锲而不舍的扯他的衣襟，“没有，我日日看你不够。” 方多病又按住他的手，“你昨日为何伤了离儿？往后不能对别人再做这些事了。” “只要他们不碰你。” “那怎么可能！他们只是我的丫鬟，又不是碰我。而且，即便是碰我，你也不能如此……你……”方多病话未说完，周围的景色忽然一变。 面前的人瞬间消失，莲花楼也不见了，但是他身旁却凭空多了两人，方多病一看，居然是离儿和旺福。 旺福明明已经死去许久，方多病再次看到，却没有半分欢喜，他心中又难过又恐慌，这一瞬间，他忽然更清楚的感受到了命运无常，命运要一个人消失，简直易如反掌，旺福是，李莲花也是。 如今，命运又将李莲花送回他的身旁，他又何必说那么多废话！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再相见，李莲花如今虽然成了鬼，有些想法发生变化，似乎也情有可原，他又何必那般急切的予以说教。 李莲花都已经死了，好不容易再次出现，让他可以摸到，可以说话，即便是在梦里，他也应该顺从珍惜才是！ “李莲花！我错了！你出来看看我，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想见你……”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群人推搡着一个男人进来，正是风火堂的人，这是他们初见时的记忆！ 方多病见那风火堂的人随手将那个文弱的大夫推过来时，身体本能的直接冲了上去，把人牢牢接住。 “李莲花！”方多病扶着那人，急急叫道。 李莲花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笑，“小宝。” 方多病破涕为笑，眼泪却一颗一颗的往下滚落，他刚才以为李莲花又消失了，吓得不行，这会儿再不敢说任何拒绝的话，即便李莲花已经把手顺着他的衣摆伸了进去，他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周围的人都还未曾消失，尤其是离儿和旺福，居然还看着他们，另外一边还有风火堂的一群人，甚至还有跑堂的小二，以及躲在曲柜后面的掌柜。 即便方多病知道这里是梦，这些人都是假的，可依然会觉得羞耻，尤其是李莲花已经将手伸进了他的后xue里。 或许是在梦中，此时那手指再不复以前那般冰凉阴冷，方多病甚至还能闻到李莲花身上熟悉的药香，这种刺激之下，直让他浑身忍不住的战栗起来。 “李莲花……他们……不能消失么……” 李莲花感受着他xue内炽热的温度，看着眼前满面红晕的看着自己的人，回道，“白天所有人都可以碰你，与你说话，唯有我只能看着，如何都摸不到。如今，反过来多好，只有我可以碰你，其他人只能看着。” 他一边说一边将方多病直接推到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他的腰带，扒下裤子，用手推着他双腿，露出下面濡湿的xue口，然后直接掏了两下，便扶着硕大的阳具顶了进去。 “啊……”方多病被这重重一顶，弄的忍不住叫出声来，他一叫，周围原本呆愣愣的一群人，全都看了过来。 被十几双眼睛这么盯着，方多病羞耻的不行，他下意识的缩紧xiaoxue，夹的李莲花发出十分满意的喟叹。 方多病不知道他现实之中，正被一团黑雾裹着，双腿大张，满面红晕的cao弄着，他只知道，如今的他被李莲花那沉甸甸的阳具撞的腰都软了。 他刻意忽略周围的这些虚幻的人影，却没想到，因为他捂着嘴，不愿意叫的样子，李莲花有些生气。 他眉毛微微一抬，旁边的那些人就又开始说起话来，都是两人相遇时候的场景，说的话自然都是记忆中那般。 只是，如今他和李莲花正当众媾和，yinxue被撞的啪啪作响，整个客栈里，都是方多病压制不住的喘息声。 “李……李莲花……”方多病一条腿被李莲花抗在了肩膀上，绸裤挂在他另外一条腿的脚踝上，随着两人身体晃动，一点点下滑，然后掉了下去。 “小宝，你喜欢他们看你是么？” “混蛋……没有！啊……李莲花……轻一点……”他只是觉得羞耻！ “撒谎，若不喜欢，为何里面湿的这么快，还夹的这样紧？”李莲花狠狠撞了他几下。 方多病咬着嘴唇，感受到自己xue内的褶皱都被李莲花撞开了似的，加上一抬眼，看到的就是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就有些受不住。 从前他们关系的确十分要好，为了救李莲花，他甚至不惜孤身闯入万圣道，差点被单孤刀杀了，也不觉得有何后悔。 可他从未想过，他与李莲花有一天会颠鸾倒凤，像一对情人一般的缠绵。之前他都没有看到李莲花的面容，与他交媾的不是一团黑雾，就是什么都看不到的虚无，如今对着这张脸，他实在有些羞愧。 然后又想到自己看的那些人鬼话本，想到里面的女鬼为了还阳吸食男人阳气，便会勾引书生路人，与之春风一度。 李莲花是男鬼，所以他怕是想要勾引姑娘什么的吧，可是或许他的脑子还不太清醒，分不清男女？又或者，李莲花做了鬼也不会随便找无辜之人下手，可又抵不过对阳气的渴求，所以才会找上了他？ 方多病胡思乱想着，忍不住伸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嘱咐道，“李……莲花……你你不能对……其他人做这样的事……明白么？” “若你需要……你……你可以随时找我……唔！” 李莲花直接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作为一个鬼，“祂”没有记忆，可对于小宝的渴求，仿佛看到这人第一眼就有了！让祂对其他人做这些事？怎么可能！ 方多病的唇舌被李莲花吸的啧啧发麻，吞了他不少津液后，李莲花又开始咬他的脖子。方多病被他一手按着肩膀，一手掐着腰，下面的xiaoxue还插着阳物顶着，怎么都动不了，这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堆大眼瞪着他的人。 面前是风火堂的一众弟子，一转头就是离儿和旺福。这些人说完记忆里的对话后，就一动不动的站在此处盯着他二人，方多病被看的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便缩着身体往李莲花怀里钻。 “少爷，您的衣服怎么丢的到处都是啊？这是您的亵裤吧？上面怎么都湿了，离儿帮您去洗一下吧。”离儿一件件捡起来被李莲花扒开扔的满地都是的衣衫，然后抱着站在一旁看向方多病，等待他的回应。 “这位客官，小店的桌子都被您给弄脏了，这桌上面都是您的水，再泡下去皮都要烂了，我们怎么给其他客人用呢。”店小二也跑了过来，指着方多病身下从蜜xue里淌出来的汁水，满脸愁苦的说道。 “喂，你们两个要媾和到什么时候？快去把那人先救了再说！”那风火堂周围的一群人也开始吵闹起来。 这群人说的话都已经和记忆里完全不同，方多病都快疯了，即便知道这些人都是假的，他也羞耻的不行。 同时羞耻中又莫名夹杂着些许兴奋，随着周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多，埋在他xue里的阳具，cao的也越来越凶猛，方多病受不住了，小腹一紧，前面的阳具生生被插射了出来。 一股股精水喷射出来，几乎都射在了李莲花的衣袍上。方多病射完之后，只觉得浑身瘫软，xiaoxue里酸酸软软的，全是被干出来的汁水，李莲花每撞一次，就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他忍不住把手捂在脸上，不敢看周围的人，可下一瞬，周围的声音又变了，他居然听到了……肖紫衿的声音！ 方多病松开手，结果便看到，周围景色又变了！ 周围哪里还有风火堂的人，哪里还有离儿、旺福！他们分明正躺在一处台子上，不远处是四顾门的那些旧人们，台下都是形形色色的江湖侠客，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了，大部分都面目模糊，没有五官。 有脸的那几个都是方多病认识的那些人，这里是，赏剑大会！ “李莲花……你……不，不要这些人再看了……”方多病有些激动，尤其是这些人他都那么熟悉，除了乔姑娘，石jiejie，肖紫衿，纪汉佛等人，他甚至还看到了台下带着面具，背着刀的阿飞！ 不行，一想到这些人都在看着他们交合，就算是假的他也受不了了！ 方多病开始挣扎起来，李莲花却掐着他的腰，死死按着他，甚至狠狠顶了两下后，将他翻了个身子，然后再次扶着阳具从后挺入，一边抱着他，贴着他的脖子亲吻，一遍又快又狠的cao着他xue里最敏感的点。 “小宝，你脑子里好多其他人啊。” 这些都是他的记忆啊，李莲花入他的梦，居然还能看到他的记忆啊，可是，“明明也有……有你！啊！” 后xue里被擦的快起火了，又烫又酸的，方多病睁开眼睛，泪水和涎水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李莲花狠狠揉了几把他的臀rou，有些不满，“可是我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这不公平。” “等你……等你想起来就好了……啊！嗯 ……轻……轻一点……”xue壁快要被撞破了，李莲花插的太深，每次拔出来，xiaoxue都恋恋不舍的用嫩rou挽留，一股股的汁水也被紫红色的rou茎带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方多病被撞的忍不住开始呻吟，xiaoxue紧缩着，周围的目光让他只觉得xiaoxue里仿佛有无数蚂蚁爬过似的，痒的出奇，他很想让李莲花cao的更激烈些，可是羞耻之心让他无法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即便这是梦！ 李莲花却无所顾忌，他从前总会教方多病规矩，会让他雅正，在方多病气的骂人时还会弹他的额头警告他，可是现在这人什么都忘了，说起各种话来都毫无顾忌。 “小宝，那个带面具的是谁？为何他的脸比别人都清楚？” “那是……阿飞！是我们朋友……啊！李莲花，你……”cao的他太爽了……方多病咬着牙，生怕自己叫出来。 “那台子上那些人又都是谁？他们怎么也这么清楚？你为何记得这么多人？只记得我不好么？方小宝……你能不能只记得我！” 这鬼又开始发疯了，方多病受不住，被他cao的汁水流的到处都是，后xue被顶的又红又肿，甚至腿根的rou都被他掐肿了。 两个人在梦中，来回交合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李莲花终于把他带回了莲花楼，把他按在大门口，插到两人都xiele精。 方多病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身上倒是十分干净，也没有觉得腰酸背痛的有何不适。 离儿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方多病立刻就想到梦中，他被离儿围观时候的样子，脸瞬间就红了，赶紧把衣服拿过来，含含糊糊的打发离儿出去。 一想到李莲花白日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看着自己，方多病就赶紧把最近买的那些人鬼话本都让人搬了出去，尤其那些艳情带着插图的，都被他让人扔远了点。 他又在天机山庄留了几日，这几日，临近黄昏的时候，李莲花似乎就能碰到他了，会出来在他身上到处摸来摸去的。 有时候甚至不顾他父母在场，摸的方多病腿脚发软，脸色酡红。 这鬼的嫉妒还心强的可怕，总是会吃些小姑娘的醋，方多病实在没办法再在家里呆着了，想了想，还是带着狐狸精，回了莲花楼。然后带着一狗，一楼，还有这个鬼，找以前他们去过的地方，看看对方能不能找回些记忆。 他准备第一个去的，就是离他们最近的元宝山庄，出发前，他亲自下厨做了些饭，虽说，鬼不能吃东西，但是供奉过的东西应该可以吃吧？方多病将一碗米饭，和一双筷子放在一旁，模仿拜神的模样，念着李莲花的名字拜了三拜。 然后又兴奋地对着一旁空荡荡的座位说道，“李莲花，你看看能不能吃，如果可以的话，晚上去梦里告诉我，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他说完还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到那碗里，“尝尝这个，都是你爱吃的。你想吃糖的话，我下次给你买，我记得你爱吃扬州的那家糖铺是么，等我们去过元宝山庄，我就带你去扬州看看……” “方多病，你是不是疯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方多病一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笛飞声，这人正眉头微蹙的看着他，然后还扫了眼一旁空荡荡的位置，摇了摇头，“你居然真的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