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8双妃侍寝(玉邃墨3P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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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说夏烛幽那天晚上饿死鬼投胎似地将人从头到脚吃了一遍又一遍,直把墨倾池灌得肚皮浑圆,叫都叫不出来,几乎昏死过去,到了黎明时分才勉强消停下来,抱着墨倾池睡下。 第二日,墨倾池早早就醒过来了,倒不是他不想睡觉,而是还有朝会要开,此刻教师墨倾池的意识已经下线,而帝王墨倾池的记忆只保留到他醉酒昏睡之前,虽然他没有被夏烛幽翻来覆去cao的记忆,但浑身纵欲过度之后的疲累酸痛却做不得假,甚至在刚刚他才屏着气小心翼翼把夏烛幽那根东西慢慢抽离出自己的身体。 除此之外,他下面也肿得厉害,没碰着的时候皮rou烫得厉害,挨上了就疼得一嘶气,导致下床之后走路姿势也不太正常。 墨倾池倒没有给夏烛幽脸色看,让宫人们伺候着洗漱更衣完毕,就急急忙忙赶去上朝,只是上午他就让尚宫局派了个教习嬷嬷来,名义上是帮助贵妃熟悉宫中礼仪,其实是教房中术来着。 看起来,墨倾池是把自己受伤的原因归结在了夏烛幽活太烂这点上。 于是夏烛幽就在游戏里上起了生理课,没多久他就不耐烦地下线了,只让个人终端上的系统提醒他,什么时候那个老太婆走人了,再发通知给他。 被人嫌弃活烂的夏烛幽表面上毫不在意,实际上却把这事记进了心里,墨倾池怎么可以质疑他的技术? 正当夏烛幽准备一雪前耻,让墨倾池知道知道他的技术到底什么水平的时候,一件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发生了。 墨倾池夜宿灵霄宫不过旬日,遇上太医来请平安脉,却发现他已经怀孕一月有余。很显然,这肯定是素还真的种,之前没诊断出来应该是月份太小,使得太医误判。 墨倾池自然是高兴得很,大手一挥,阖宫上下都得了赏赐,在这其中又以紫华宫和灵霄宫的赏赐最为丰厚。不难理解,素还真让墨倾池怀孕是为皇家开枝散叶了,自然是有功之臣,需要嘉奖;至于夏烛幽的奖赏,似乎更应该称作安慰补偿,毕竟他辛辛苦苦睡了墨倾池这么多天,结果人是成功怀孕了,但孩子却和他毫无关系,非但如此,剩下的日子夏烛幽也不可能继续侍寝,只能独守闺房,等到墨倾池胎相稳固,想起来重新翻牌为止。 也不知道素还真是不是躲夏烛幽,公告发出之前,他已经下线,身体交给系统帮他挂机,紧接着夏烛幽也离开游戏,不知道去干什么,玉离经本来也想下线,然而邃无端却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要约他见面。 宫里头众所周知,淑妃玉离经和德妃邃无端是一对表兄弟,而且感情十分亲厚,入宫后的这一个多月两人没少互相串门,就是这对兄弟倒霉也倒霉在一起了,连着两次翻牌,竟也没一个人中选。 不过也有人说,幸好是两个人都没有中选,否则指不定要上演一出兄弟阋墙反目成仇的大戏,像这样的事,宫里头可从来不缺。 玉离经到了长乐宫,还未下撵轿,就看到邃无端的贴身宫女茉儿等在宫门口,急忙跑来迎接他。 “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茉儿年纪大概十八九岁,是从小照顾邃无端的贴身侍女,她也习惯性把邃无端当成弟弟爱护,不过她个性有些急躁,处事不够机敏,其实不适合做一宫主位之下的掌事姑姑。 玉离经抬了抬手,贴身宫女思韵立即让边上的小宫女们送上几个漆木提盒,玉离经随即朝茉儿笑道:“近来天热,长乐宫上下当值的众人都辛苦了,这些糕点是本宫找太医拿的药膳方子,最是败火下暑,茉儿你们拿去分分,不过这东西性寒,可不许多吃。” 茉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指着几个小宫女,嘱咐她们去分发糕点,又对玉离经道:“淑妃娘娘,您真的是太客气了,这些小泼皮的嘴巴都要被养刁了,天天就盼着娘娘的赏赐。”她一边说,一边在前头引着玉离经往主殿千秋殿而去。 路上玉离经也顺嘴一问,“你们主子今日在忙些什么,方才怎么都没见到人?” 茉儿只是掩嘴一笑,“淑妃娘娘,等您过去就知道了。” 靠近千秋殿,玉离经就听到了里面人说说说笑笑的声音,不过邃无端不在其中,等他进去,就看到了受到众人簇拥的邃无端正坐在贵妃榻上坐立难安,他一见到玉离经就像见到了救星,眼神都亮了起来,“表哥。” 玉离经注意到他被纱布层层包裹起来的十根手指,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邃无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们在给我做美甲。” 玉离经嘴角一抽,勉强忍住嘲笑,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宫侍先退了出去,只剩下思韵和茉儿两个人,思韵看了眼玉离经的表情,随即拉住茉儿说道:“茉儿jiejie,我陪你去茶房准备茶水点心吧,煮茶的火候也只有你会看,我还想你多教教我。” 茉儿就这么被思韵拉拽着出了殿,脸上还有几分不情不愿。 玉离经抚了抚衣摆,在邃无端对面的椅子坐下,一条腿搭上膝盖,又把两只手交叠放上去,说道:“看上去,这段时间你和长乐宫的女孩子相处不错,他们都拿你但自家小弟弟了。” 邃无端还以为他在夸自己,下意识想挠头,却因为被包成香肠的手指而放弃,诚恳说道:“她们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有活力。” 玉离经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邃无端一圈,看得出造型绝对是精心设计的,衣服利落的剪裁和掐腰设计显出少年挺拔的身形,刺绣的部分不会很多,但是各处点缀着成色极好的翡翠和宝石,发冠的材质不显名贵,形状有点像两个小翅膀,或者说鹿角,达到了可爱加倍的效果。 收回眼神,玉离经问道:“无端,你特意喊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哦,表哥,这段时间我除了听你的在和忠毅侯府联系,还一直在关注游戏后台,发现有一次异常的数据波动,可能是有人改动了代码。” “你能确定吗?” 邃无端摇摇头,他皱着眉说道:“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虽然比对了历史数据,还是无法找出哪部分被修改了,可能是对方删除了修改痕迹;也可能是有人加密了那段代码,但我的权限不足,无法访问,不过也不能排除,这只是一次系统自动修正。” 玉离经思考了一会儿,他说:“你问过素总工和夏总吗?是不是他们俩其中之一做的?” “还没。”邃无端的脸有些发热,“是我忘了问。” “没事,现在问也不迟。”玉离经说着就给素还真和夏烛幽分别发了一条消息询问此事。 素还真还没回,夏烛幽却秒回了,直截了当承认是他改了一次代码,玉离经再问他改了哪部分,夏烛幽却说:很抱歉,他也不知道。 邃无端便说:“毕竟夏总不是技术出身,没有专业人士指导,cao作失误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玉离经不以为然:“夏烛幽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会白白浪费一次修改代码的机会,他既然用了,必然有所图谋。” “那夏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玉离经其实心里隐隐有了猜想,但他还缺少佐证,思索半晌之后,他说道:“无端,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俩各有一次修改代码的特权,现在该用上了。” “表哥,我们要怎么做?” 16 辽阔草原上绿草如茵,天气好得极不真实。 素还真躺在一张编织躺椅上,草帽盖住了他的脸,暖洋洋的微风扰动着他的发尾,旁边的小桌几上是一个插着吸管的奶茶杯以及一本摊开的书籍。 太安静了,简直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除了手腕上那个颤动发热的白色手环显得多余。 似乎是被吵醒了,素还真把手环举到耳边,滴嘟一声过后,夏烛幽的声音传出来。 “素还真,避而不见是心中有鬼吗?“ “我给你权限,你过来吧。”素还真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数秒过后,一个人影出现在草原上,他慢慢走到了素还真的面前,当他慢慢坐下时,他身下也就出现了一把和素还真一样的躺椅。 素还真慢慢坐起身,“夏总,这会不在游戏里和墨倾池你侬我侬颠鸾倒凤,跑到我这里来喝西北风干嘛?”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烛幽的脸色rou眼可见阴沉了几分,他说道:“素还真,到这一步也没有必要装下去了,你是故意整我。” “我哪有?”素还真拿起杯子吸了一大口奶茶,“夏总可别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再说了,如果真的那里冒犯了夏总,我也可以道歉,夏总你该不会这么小气,非要和我计较一些小事吧?” 夏烛幽知道,自已根本抓不到素还真下黑手的证据,而且就算证明了素还真故意让侍寝一个月中断作废又怎样,本质上来说这还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恶作剧,除了一句毫无用处的道歉,夏烛幽什么也得不到。 “看素总工这样自信,想必已经胜券在握,你是觉得墨倾池怀上你的孩子,就一定会选你?” “随便你怎么想。”素还真笑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一点也不在乎这场游戏的输赢,随时都能退出,你会相信吗?” 夏烛幽皱起的眉心代替了他的回答。 “坦白说,我很理解你对墨倾池的痴迷,因为我也很享受在游戏里和他zuoai的畅快,这样的乐趣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床伴能满足我的,相信你也是一样。” “你还有其他很多游戏可以选择。”夏烛幽冷淡地说着,“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 AI 上床的话。” “不,你理解错了。上床只是最基础的生理需求,成熟的人不该把床伴和爱人搞混,虽然确实有很多傻瓜迷失其中。” 夏烛幽微微眯起眼睛,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有穿透力,“墨倾池在你心里,是床伴还是爱人?” 素还真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没有迟疑:“是作品。” 夏烛幽哈了一声,说道:“素还真,你就用这样脆弱的理由骗骗自己吧。事实就是,你害怕了,害怕自己对一串数据付出感情,怕祂的一切思想行为都只是算法的演绎,那么真正动心的你又算什么?” 素还真慢慢摇头,“我承认墨倾池很有魅力,他那批十年如一日高额消费的忠实用户留存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但是——”他又无所谓地摊开手,“就像我说的,人要分清楚床伴和爱人,没人爱的人才会悲惨地逃进幻想里,害怕失去,不是吗?“ 内涵谁呢?夏烛幽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他很想直接甩过来一个白眼,“素还真,现在装傻不觉得太晚吗?如果你一点也不在意墨倾池,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蹚这趟浑水,现在又觉得自己应该退出呢?” “因为我想清楚了。”素还真笑着说:“我在和三个傻瓜男人争抢一个大众情人 AI 的归属权。我道歉,其实是我发觉这件事实在太蠢了,尤其是充分认识到你们的真诚之后,我越来越觉得整件事很荒谬。” 夏烛幽眉尾轻轻一挑,他没有对素还真的出言不逊回以反击,而是确认般地问道:“我没理解错误的话,你的意思是整件事的动机就很蠢,人不应该在 AI 身上浪费感情?” 素还真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惹恼夏烛幽,他点点头说:“确实如此。” 沉默中,徐徐的清风拂过绿草地。 良久。 “夏总不生气么?” 夏烛幽重新看向他,“我的情绪很宝贵,不能随便浪费。” 素还真读懂了他的讽刺,却只是笑了笑,他问:“现在的‘乐园’让‘墨倾池’容纳进四个意识,我的研究成功了。你说,在我死之前,元宇宙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世界,现实当中无处容身的人,也能活在乐园里?” 夏烛幽露出疑惑的表情,素还真又自顾自地念道:“我忘了,现在还缺少意识上传的技术,彻底脱离rou身还是太困难。” 夏烛幽觉得已经没必要谈下去,他站起身,“素还真,你以为自己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那么就做你的局外人好了。” 素还真看着他消失在眼前,随后重新拿起草帽盖回了自己脸上,躺了下去。 “世上的傻瓜千千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在夏烛幽和素还真结束对话过后不久,系统就发出提醒,需要夏烛幽重新返回游戏进行cao作。进入游戏,夏烛幽就发现游戏时间已经过去近四个月,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你们修改了代码,加快了时间流速。”夏烛幽甚至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邃无端也只是点点头,说道:“是的,等素总工到了,就可以重新翻牌。” 夏烛幽并不打算告诉玉离经和邃无端,素还真已经打算退出的消息,因为直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相信素还真说了实话。 三个男人同处一室,而 NPC 对玩家的存在毫无知觉。 墨倾池翻开一本棋谱坐在窗前的罗汉床上,与自己手谈对弈,他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将衣袍撑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的头发并没有束冠,只是用一枚玉簪简单挽起一半绾在发顶,整个人的状态非常松弛,如果不把那个站在塌前,不断向他汇报朝政大小事务的太监算在内的话。 这三个月的时间,墨倾池提拔起一批辅政大臣,顺势将权柄下放,好让他能从繁重的政务中脱身,安心养胎,话虽如此,墨倾池也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了,事实上,他每隔几日还是会召见大臣,或驳斥或嘉勉,使得朝中之事不会脱出掌控。 怀孕之后墨倾池并不常去后宫,一是因为去了后宫也干不了什么,二来也是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位份低微的御妻也就罢了,贤妃素还真是孩子生父,必然要给几分薄面;而贵妃夏烛幽被断了侍寝,需要安抚;淑妃和德妃都是自进宫后就未曾伴驾,也得抽空见见才好。 墨倾池的那一页残局已经摆好多时,破局之子被他捏在双指间迟迟不曾落下,最终,他将黑棋啪嗒丢回盒中,随后对着榻前的太监摆摆手,对方立即退下,墨倾池又说,“让尚寝局去准备。” 旁观的玉离经微微皱起了眉心,到现在素还真还没有出现。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內侍将各个嫔妃的头牌放在托盘中送到了皇帝面前,墨倾池扫了一眼,开口问道:“贤妃的头牌怎么撤掉了?” “启禀圣上,紫华宫来人说贤妃娘娘近来诵经礼佛为皇嗣祈福,不宜侍寝,就将名牌暂时撤下来了。” 墨倾池便没有再问。 玉离经听到之后,先是和邃无端对视了一眼,随后他的余光瞥到夏烛幽那张没有丝毫意外的脸上,问道:“夏总似乎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夏烛幽答道:“素总工之前对我提过,他可能随时退出。” 邃无端十分震惊,问:“那,素总工有没有透露是什么原因?” 夏烛幽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指头轻轻点着扶手,说道:“这个你们可以自己去问他。” 邃无端还想再,但墨倾池的话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引走。 “摆驾大明宫。” 话音刚落,两道视线同时锁定了玉离经,莫名的寒意让他的后背一阵战栗,汗毛根根竖起。 随后,玉离经站起身,抱拳作揖道:“承让承让。” 17 散会之后,邃无端半路改道去了大明宫。 虽然他与玉离经一早就说好了,不管抽中谁,两个人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但听到结果出来是玉离经,邃无端还是难免有些情绪低落,这倒不是在嫉妒玉离经,只是游戏都抽到第三回了,还没有到他,多多少少有点打击人了。 玉离经看着邃无端那张耷拉着嘴角和眉眼的委屈小脸,忍住了上去掐两把让他哭出来的冲动,他使了个眼神给思韵,说道:“让那几个给本宫梳妆的丫头过来。” 邃无端不明所以,然后被玉离经按着肩膀坐到了梳妆台前,镜子里是两张风格迥然的美丽容颜,玉离经明媚灵动,邃无端我见犹怜,难分高下。 左看看右看看一番,玉离经调笑着说道:“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无端这张脸可怜兮兮的时候,尤其招人疼。” 邃无端浑身不自在,只能干巴巴回道:“表哥你也很好看啊,看上去很年轻。” 突然之间膝盖一痛,玉离经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他说道:“无端,我们俩的年纪应该也没有差很多吧。” 邃无端便说:“是啊,明明就差几岁,但表哥看上去就比我成熟多了,我也一直很想像表哥一样,可我妈他们到现在都觉得我还是小孩子。”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些人二十几还有mama把他当小孩子宠,有些人还在上小学就已经懂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玉离经一时无话可说,他捋着垂在邃无端侧颊的头发,此时那几个梳头的宫女也进入殿内,玉离经站到一旁,他一甩头,双手抱在胸前,开始指挥起这几人给邃无端改妆。 于是等墨倾池到了大明宫之后,见到的就是一个可爱加倍又委屈加倍的邃无端,粉雕玉琢的少年刚满十六岁,稚气未脱,而眼角晕开的那点淡淡的胭脂简直是神来之笔,泫然欲泣的模样给人会心一击。 墨倾池微微怔了一瞬,随即他走过去先是扶起了玉离经,但那余光还是不忘看着邃无端。 “都起来吧。” 玉离经顺势搀起墨倾池的右手,站在他身侧,将人往内带,“皇上今日来得好早,臣还以为晚膳才能见到皇上。” 墨倾池的銮驾申时一刻就到了大明宫,这个时辰不早不晚,其实说不好墨倾池会不会坐一坐就走。 “现下公事都已移交给三省六部自理,朕总算得了空闲。自淑妃入宫算起,已经有小半年,朕还未到你这大明宫中坐坐,今日便让他们早些准备着过来。怎么,朕打扰了你们表兄弟之间的会面?” 玉离经便笑道:“皇上说笑了,臣只不过觉得三伏虽过,但秋老虎却十分厉害,皇上冒着热气过来,恐有伤龙体。” “朕还没有这般娇弱。”墨倾池随后又补充道:“太医今早也请过平安脉,龙胎稳健,一切都好。”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天还热着,大明宫后殿的葡萄架下有处阴凉地,不知殿下可愿同往?” 墨倾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侧脸,向后看了眼一直跟在他和玉离经身后的邃无端,问道:“无端想去吗?” 邃无端有些惊讶地抬起了脸,他看了看墨倾池又看看玉离经,最后说道:“我都可以。” 大明宫的殿宇之间由连廊连接,而这些连廊又不尽相同,从宫门口到主殿正门的前半部分,连廊皆是以琉璃瓦为顶,而绕过主殿粹心殿,到了大明宫的后半部分,便会看到院中心有一段连廊没有铺设瓦片,而是只有一根一根较为紧密的木头横梁,层层叠叠的紫色藤花缠绕在横梁上构成了厚厚的紫色花瀑,垂落下的花滕像是随风轻摆的串串风铃,而散落的花瓣铺在了地上,洋洋洒洒的一片紫。 一行人就走在这样的廊道内,连吹来的风都带着香味。 藤花廊道深处的葡萄架下只摆着简单的石桌石凳,此前宫人们已经做过打扫,他们在石凳上铺好锦垫,桌子上摆了精致的茶点鲜果和一套白瓷茶具,旁边的小泥炉噗嘟噗嘟烧着水。 三人入座之后,玉离经主动担起茶博士的工作,他烫了三个杯子,又问墨倾池:“也不知道皇上喜欢喝什么茶,一共就准备了三样,金骏眉、六安瓜片、铁观音,皇上要喝什么。” 墨倾池便说:“不必考虑朕,你们自己想喝什么,就泡什么吧。” “那就铁观音了,无端,你没意见吧。” 玉离经看邃无端点了头,随即便取了一些茶叶放进壶中,倒掉第一遍润茶的水,他又慢慢注入烧好的热山泉,再盖上茶壶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似乎连手指头怎么摆都有一套严苛的章程,衬得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儒雅好看,邃无端陪他喝茶嗑瓜子少说也有几十回,就没见他这么显摆过,他就好像今天才认识玉离经似的,一时间看得目不转睛。 玉离经将两杯斟好的茶送到两人面前,轻轻说了一声请。 一般来说,铁观音浓烈的茶香是能用舌头尝出来的,但是味道也会更涩口,属于是喜欢的人会很喜欢,讨厌的人也会很讨厌的茶叶。 墨倾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夸了句“好茶。” 邃无端只喝了一口就立刻把杯子放下了,然后装模作样拿了个橘子开始剥,玉离经和墨倾池一句一句聊得有来有回,他也不插嘴,低着头把橘子皮剥下来之后,又开始撕上面白色的橘筋,直到橘子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丝,他就直接掰了一半送到墨倾池面前。 墨倾池扭头看他,伸手拿了过去,这时邃无端后知后觉,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刻意?于是他将剩下的一半对半分了,又递过去给玉离经,“表哥,你也吃。” 玉离经什么都懂,他接过橘子,眯着一只眼睛,用一种“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表哥”的眼神审判起邃无端,随后说道:“居然能吃到无端亲手剥的橘子,真是我的福气。” 邃无端受不了这般戏谑,红着脸求助似地看向墨倾池,他没说话,那双水灵灵的紫色眼眸却胜过千言万语,而墨倾池的神情也分外柔和,他笑了一声,然后对玉离经说道:“好了,淑妃真想吃橘子,朕这一半都可以给你,饶了你表弟吧。” 玉离经还没说话,邃无端却急了,他拦住墨倾池递出橘子的手,脱口而出:“这是我给你剥的。” 玉离经和墨倾池都笑了起来,这把邃无端整懵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发笑,但很确定是在笑自己。 邃无端害羞了,邃无端生气了,邃无端自闭了。 玉离经赶紧把四分之一个橘子塞进嘴里,随便嚼了几口咽下去,他站起来俯身去推对面低着头不说话的邃无端,“生气了?” 邃无端不理他,玉离经又坐下来去拉坐在中间的墨倾池的袖子,“皇上,臣是哄不好您的德妃了,还是得您自己来哄。” 最终邃无端还是消气了,因为墨倾池亲手给他剥了个橘子。 玉离经带着些酸味地说道:“诶呀,这几瓣橘子还真是顶饱呢,这么多好吃的,我却吃不了了。” 墨倾池怎么可能听不出,他问道:“真不想吃?” 玉离经打蛇上棍,“那我想吃葡萄,皇上给我剥?” 墨倾池眼下的心情十分好,自然是没有什么不依的,他捻了颗饱满晶莹的紫葡萄,扒皮剥开,玉离经便凑过去张开了嘴,墨倾池也轻笑着喂给了他。 邃无端手里拿着没吃完的橘子,突然觉得味道有点酸。 18 有如此二美在侧,墨倾池自然是乐不思蜀,三人的一顿下午茶从申时三刻几乎吃到了酉时一刻。 天边红霞似火,宫人们过来请示是否传膳,但不论是墨倾池还是玉离经和邃无端都不太想吃了。不过考虑到墨倾池有孕在身,最后还是让司膳司上了一碗鱼糜粥,在墨倾池用饭的时候,玉离经便让人去准备沐浴的热汤。 “你也去洗洗吧。”玉离经对莫名发呆的邃无端说道,“不过无端,你确定今晚要参与进来吗?” 虽然此前也问过几次了,但在这最后关头,玉离经还是不想赶鸭子上架,毕竟邃无端和他们几个不同,是个难得心灵纯洁的男生,要他一起搞多人运动,也不知道邃无端能不能过心里那道坎。 “啊?”邃无端脸色涨红,“我,我会努力的。” 玉离经吸了一口气,侧过头去,“行吧。” 皇帝沐浴,自然是帝王的至尊享受,不但有一座专门用来泡澡的宫殿名为华清池,里头开凿了一个豪华御汤,修筑工程引入温泉水,里里外外的人头乌央乌央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但这些人里绝大多数都只是打杂的搬运工,负责打扫卫生添柴烧水,能挑挑帘子、撒撒花瓣的宫娥可以说是相当有脸面的大宫女了。 戌时过半,女官们伺候墨倾池脱下衣冠和鞋袜,进入内室汤池所在,玉离经和邃无端都素衣素冠等在那里。 玉离经看到墨倾池过来,主动迎上去,他帮墨倾池脱下了中衣,说道:“皇上,水温臣已经试过了,可以沐浴。” 邃无端只是冲墨倾池羞怯一笑,随即便低眉垂眼不敢再看他。 玉离经故意用手肘杵了一杆子邃无端,“无端,皇上看着你呢。” 邃无端把头低下来,轻声道:“臣,臣听从皇上差遣。” “你不必如此拘谨。”墨倾池的声音由远及近,邃无端的视野里本来只有红色的地毯和自己的脚尖,但是却出现了一只修长好看的手,过来牵住了他住了他的手,邃无端懵了,等到再反应过来,他和墨倾池已经站在了池边,墨倾池放开了他的手,站在旁边脱掉了仅剩的亵衣亵裤,然后一脚踩进了浴池。 浴池的底部是有坡度的,墨倾池往中心走,水就从膝盖以上移到肋下,墨倾池随后一头扎进了水中,宫女们洒下的花瓣也纷纷扬扬像场大雨下在了浴池里。 墨倾池浮出水面之后头发自然是湿哒哒贴在身上的,水珠甚至从他的眉毛滴下,俊美冷淡的面容在此刻显现出一种张力强大的诱惑,水汽蒸腾,朦胧氤氲如同隔了层纱,水面上又有一层花瓣做被,墨倾池也只有脑袋和肩部露出水面,该遮的地方绝对没有露,但邃无端的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的脸依旧红着,那双眼睛却没有继续畏缩,而是近乎饥渴地留恋在墨倾池的唇上。 气氛正好,佳人在前,心猿意马的又岂止一人。 玉离经比邃无端更快行动,他下水之后邃无端才想起来该脱衣服了,内室之中的宫女们也陆续退出,她们中的一部分会等在外间,等候传唤。 “皇上。”玉离经注视着墨倾池,手指直接明示地指向自己的唇。 墨倾池轻笑,他慢慢凑过去,两个人的鼻尖先碰在了一起,玉离经闭上眼睛,结果三等四等也没有等来墨倾池的吻,他不满地睁开眼,然后就陷在了墨倾池的专注的眼神里。 “淑妃原来也有这般羞怯的时候。” 玉离经惊觉自己难道也像邃无端一样,没出息地脸红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啊,是烫的。 又一声笑,是从墨倾池鼻腔里哼出来的声音,一个带着湿意的吻落在玉离经的唇上,而玉离经在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也很快将自己投入进去。 原来人不但能染黑,还能染白,他真的是和邃无端待太久了,才会越来越像一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 玉离经意识到这点之后,没多久就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他几乎是主动进攻般地含住了墨倾池的舌头,牙齿轻咬,不住嘬吮,手臂也是越抱越紧,墨倾池的节奏一直都稳定,他既接受玉离经有点毛躁的莽撞啃咬,也享受两个人唇齿交缠的细细温情。 说到底,这个游戏设定里的墨倾池过去十七年的皇帝生涯里,碍于太后的压力,一直倾向于禁欲,他也就是从素还真侍寝开始云雨享乐,此后颇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诊出有孕之后,墨倾池为皇嗣考量,三个月几乎就没有踏足后宫,属于是初尝rou味没多久就被迫茹素斋戒了,此时此刻,玉离经的亲吻也切切实实让他情动了,身体的热度快速攀升,酥麻的感觉窜上头皮,一股躁动在下腹处慢慢凝成隐隐的酸胀。 他几乎是顺从地任由玉离经的膝盖顶开了他的腿,再将一只手顺着大腿摸上去。 两个人当着邃无端的面吻得难分难解,墨倾池的脸越来越红,喉咙里还不断发出暧昧的呜咽,身体还开始细细颤抖起来,邃无端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觉得喉中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干净。 三个人的场合,始终还是拥挤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邃无端的眼神太过正义凛然,玉离经的余光瞟到之后,那颗想更进一步的心,还是收敛了起来,那只在水下乱来的手也只是在外面蹭蹭,而没有进去。 好不容易一个吻结束,邃无端立刻过来攀住了墨倾池的手臂,神情中的委屈溢于言表,墨倾池的唇是充血的红,声音中的磁性也更加明显了,“无端也想要?” 邃无端忍着害羞点了点头,墨倾池的脸便靠了过来,他马上把眼睛闭上,但这个吻却只是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充其量只是一个哄孩子的亲亲罢了,邃无端不解地睁开眼。 墨倾池却说:“听话,晚些时候再说。” 邃无端面上失望地低下了头,心口的一团气更是堵实了喉咙,为什么玉离经可以,他却不行呢? 墨倾池看出来了,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递了个眼神给玉离经,意思是也让他安分一点。 玉离经丢过来一个 wink,狡黠地笑了。 邃无端看到的是水面上的拥吻,看不到的是水下差点点擦枪走火的指jian,玉离经借着亲吻,手指伸到墨倾池胯间去揉捏摩擦那颗小蜜豆,三个月完全禁欲的生活让墨倾池的身体就像一捆干草,任何一点火星蹦上去,腾地就烧着了。 明明只是用手指简单揉搓玩弄而已,说不出的强烈快感就让墨倾池的身体颤抖不断,脊骨酥酥麻麻,身体也越来越软,他能感觉到阴阜rou唇间有黏腻的汁水滑出,一种即将泄身的感觉怎么也挡不住。 但是,不可以在这里。 如果墨倾池没有怀孕,他大概就顺水推舟在温泉池子里和他们两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欢了。可他怀着孩子,能做的姿势比较有限,浴池里除了板砖和水,其他啥也没有,实在不好cao作。 之所以墨倾池只挑剔场所,而没有挑剔人数,这当然是因为这是十八禁的游戏世界了,伦理道德的那一套在这里随时都可以为zuoai让步,该丢就丢。 另一方面,邃无端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他越是让自己不要去想,但心思却不由自主,耿耿于怀,一种酸涩在心口越酿越苦,以至于他想转身逃了,他忍不住想:自己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玉离经何等人精,焉能看不出这小表弟醋意大发,陷入自闭了,但玉离经也觉得自己很无辜,这叫什么事?玩个游戏而已,可别到最后兄弟做不成,还坏了两家的感情。 沐浴后便是乘轿返回大明宫,邃无端和玉离经有幸与墨倾池共乘龙撵,十六抬的轿子内部宽敞,坐三个人自然绰绰有余,玉离经注意到邃无端仍然心事重重的神情,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即私信过去一句话:与其和我闹脾气,不如想想怎么才能不被夏烛幽抢走墨倾池。 但是没有用,邃无端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