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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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不是那种会在出差的时候还要见缝插针找时间约//炮的人,可如今由不得他了。 当酒保看到误入二楼酒吧的刃时,他内心就开始播放泰勒斯的“我知道你是个麻烦”。麻烦,这哥们确实是个麻烦。特别是当事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丹枫?”刃一下子冲到吧台前质问。 “…不是。你找我哥?”丹恒问。眼前的男人穿一身很合体的深色西装,打着一个藏青色的领带。他一只手上提一个黑色的真皮公文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多少东西。 “你哥?”男人睁大了眼睛,几乎是在瞪他、横眉怒目。 “我是丹恒,丹枫是我哥哥。”丹恒解释道。但是他长得分明和丹枫一模一样,化成灰刃都不会认错。仅仅是脸型略有变化,他们侧着脸看着刃的眼神一模一样。刃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穿越回0*年次贷危机的某个晚上。 “他在哪里?” “我都没见过他,”丹恒微微耸肩,“我们从很小就分开了,你找他有事?” 男人xiele气似地低下头,沉默了,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烦躁地挠了挠头。丹枫是多年前与他一起做空的合伙人,但对赌失败后丹枫就失踪了(当时有传言说目击到他从*行大楼天台一跃而下)、刃因为警方(具体来说是F*I)和债主的反复调查产生了严重的精神问题,如今只能在某个评级公司做一些郁郁不得志的工作。 “您要喝点什么吗?”丹恒公式化地问,他在这栋楼里的酒吧打零工,一般来说这个点(还在白天),吧里都没几个人。 “这不该是咖啡厅吗?”刃问。 “咖啡厅在二楼。” “嗯?”刃皱起眉头。 “楼上才是二楼。” 受不了了,在这地方所有人都跟管一楼叫零层,二楼才是一楼。 刃抬起手看了眼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最好来得及。 “你真的不是丹枫?”咚咚咚跑到楼梯间之前,刃又问丹恒。丹恒从他的目光中感到了一丝杀意。既然你已经心里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呢? “我不是我哥。”丹恒淡淡地回答,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而且他看起来不太会说话的样子。 他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火急火燎地用消防通道上楼,这个人大概是他哥哥的什么人吧。看样子不像是客户。之后大概过了几个小时,这个陌生男人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楼来了他吧里坐坐。另一个男人是他认识的,以前据说是华*街cao盘手,在一次大单赚取八千万服务费后激流勇退,以全部身家买了一座橄榄园,目前在某大学兼职讲师。 丹恒对这位隔壁学院的李博有点印象,但不算很熟悉。他在大学是非全日制学生。 “真巧啊,这不是小恒吗?”景元认出了他,似乎很多年前他还跟着丹枫在华*街搞投资的时候丹枫跟他提过这个弟弟,后来他们在大学里也见过几面。不知为何他们兄弟俩基本不怎么见面。可疑的是,虽然丹恒因为疾病丧失了大量记忆,他偏偏记得自己有一个哥哥叫丹枫。 “两位要喝点什么吗?”丹恒问。 两个男的随便点了点,就坐在吧台上喝起来。 “后来我都没见过丹枫。”刃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狠狠地瞅着丹恒。丹恒被他盯得发毛。 “我都不认识他。”丹恒无奈。 “别这样说你哥啊小恒。”景元抿了一口酒,有点上脸了,说,“他当年也是华尔街之狼来着。” “之龙!”刃很大力地猛锤了一下景元的胳膊,纠正道。 “对,他人称华尔街之龙来着。” 丹恒大概懂了,他哥虽然走了但是江湖上依然飘荡着他的传说。 “之狼是hhksyxhbw….”刃含混地报出一个名字。没人知道那是谁。刃又抬头瞅了瞅丹恒,他一双眼睛红红的,醉眼朦胧的样子。他喝得快,景元也不阻止他。 “丹枫?”他眯着眼看丹恒,又问。景元知道他要犯病了。果然刃一个没看住就要越过吧台去打丹恒,主要是打丹恒那张和丹枫一模一样的脸。 景元猛地抱住他,慌忙中刃把酒杯打翻了,玻璃杯唰啦地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酒洒在刃的皮包上,还好真皮比较厚实,包里的文件安然无恙。 “他要犯病了、快给他同事打电话!电话在我口袋里!”景元对丹恒喊道。 丹恒绕过吧台,从扭成一团的两个大叔身上摸出了手机,然后按照景元的指示拨打了卡芙卡的电话。在此期间,景元给了刃一记锁喉。还好酒吧里目前没什么人,要是在高峰期久麻烦了。 “卖你的橄榄油去吧!”刃以仅有的力量说。还是实体经济好啊,至少现在还能卖橄榄油,他想。景元没告诉刃的是,最近他在努力向他任职的学校后勤部推销自家的橄榄油,只是一直没什么成效。橄榄油滞销,救救我们。 没过多久,一个踩着高跟鞋的都市丽人优雅地过来了。和另外两个人一样,她穿着一身剪裁良好的套装,发型梳得很精致、鼻梁上架着一副克罗心眼镜,刚进门的时候还在接电话。 “小心别踩到玻璃。”丹恒警告道。 “嗯,您的意思我理解了,我一会给您回电。”卡芙卡一边挂了电话、一边哒哒哒地走到景元那边,“阿刃在这里呢?” “是的。” 女人从自己的狗牙包里摸出一个挂着金链子的小怀表:“阿刃,听我说…” 她摆手晃起小钟,刃的眼睛随着挂表一起左右摇晃,不一会儿果然安静了。丹恒看着她,感觉很神奇。他们的客户知道处理自己评级的专业人士是这样的吗? “您是催眠师吗?”他拿抹布擦吧台上的酒,问。 “个人爱好,我是阿刃同事,我们过来出差的,债券公司想要我们过来看看实际经营情况。”卡芙卡解释道,“阿刃算是我的助手。” “他精神状态没关系吗?”景元和卡芙卡一起把刃放到另一把椅子上,问。 “谈的时候他露个面就好了。他是亚裔,这样会显得我们团队更多元化(diversity)、更专业。大家对亚裔的数统能力总是很有信心。”卡芙卡拉过男人,虽然刃比她个子大不少,但是她单手就拉住了他。 “你这是刻板印象。”丹恒怕她一个人抓不住这么大一个刃,“我觉得你们还是得送他去医院。” “他没有这边的医保,而且——他一会儿就好了。” “去药剂师店也行。” “你是他的朋友?”卡芙卡问。 “不是…”丹恒畏缩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越界了,但是他作为一个人起码的常识和良知不允许他什么也不做。而且他真的从刃身上感到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 “呵呵。他以前是数据分析助手,只是后来傻了,”卡芙卡笑了笑,“总之谢谢你照顾阿刃了。”卡芙卡绝口不提前公司茶水间里流传的、关于刃如何以胸上位的传闻,当然他本人并不知情。这些人真是工作不饱和,还有时间谈这些。 某种程度上职场就是这样,是除了自己都是敌人的地方,好危险啊。这时外面下起雨来,沙沙的雨声压过了吧里的音乐。 “你们带伞了吗?”卡芙卡问。 “这雨不大不用打伞。”景元说。 卡芙卡看了刃一眼,她可是昨天才洗的头、今天早上还格外认真地化了妆。刃虽然精神不稳定但是体格惊人地好,淋一下雨也无妨。 “你们用我的伞吧。”丹恒说。 卡芙卡带着伞和刃走了,景元原本也准备走,被丹恒拉住:“我哥后来呢?” “他没联系你?” “他从来也不找我。”丹恒说。不然前传奇银行家兼投资人的亲弟弟还要在酒吧里打这个最低时薪的工吗? “嗯…我其实不太清楚,但是我在FBI有一些朋友、他们透露了一些。” “他怎么样了?”丹恒聚精会神。 景元左右看了看,低声说:“被怀疑是自尽了。” “尸体呢?” “没找到。”景元眼神黯淡,但是丹恒觉得那不代表不开心。景元内心也不觉得丹枫死了。他只是逃走了,至于逃到了哪里,没人知道。 丹恒心中一阵淡淡的难过。他因为心理疾病丧失了很多过去的记忆,但是他知道“丹枫”是他的哥哥。根据他的记忆,他和丹枫两人从小分居大西洋两岸(但他至今都没有学会本地的口音)。他从来没见过丹枫。并且他从0*年之后开始在某家医院接受治疗,他渐渐重拾起过去的回忆,而“刃”莫名其妙地令他感到十分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似的。 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连兄弟亲情都显得如此淡薄,比起问自己亲哥的生死、他感觉自己对刃的兴趣更大一些。 “他(刃)是丹枫的什么人?”丹恒问。 “合伙人。”景元干脆地说,丹恒从他的眼色里发觉出事情没那么简单。 “真的?” “我听过一些传言,”景元的声音又低沉下去,虽然他喝酒上脸但是思维还很清晰,“做我们这一行需要刺激集中精神、有些人喜欢自助。但是丹枫他一般车震,或者在公司厕所里。” “和…刃?”丹恒惊讶。天降男嫂子太刺激了。 “我听说的。”景元说,他确实是工作不饱和所以有时间嚼舌根。但他也不是完全的道听途说,有几次他是真的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丹枫的车在可疑地颤抖。 “难以置信…”丹恒心说难怪呢刃看他的眼神里不全是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你’确实不爱听别人的劝,”景元叹了口气,“我当时也叫‘你’别这样。影响很不好。”景元说的跟确有其事一样,连丹恒也倾向于认为是真的了,很是唏嘘。但是0*年的时候丹恒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景元为什么要用“你”来指代丹枫呢? 另一厢刃一醒来,就看到卡芙卡坐在他边上刷手机。 “你在酒吧里发病了。”卡芙卡说,她放下手机。 “这算职业病吧。”刃没头没脑地问。如果不是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职业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但是mama,他们给的真的太多了。 干我们这一行和跟魔鬼做交易没区别,卡芙卡说。如果她手里的不是刚从超市里买的运动饮料、而是被男招待加了一半的香槟杯,她的话将更有说服力。 是么,刃不咸不淡地接话。如此这般,那么他就是已经被魔鬼吃剩的祭品了。他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板药片,囫囵吞了下去,没数颗数。医生建议他吃多少来着?要便可以帮助他整理思路兼保持情绪稳定。 “我们给所有产品的评级都是3a。”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根本不是3a,甚至有没有2a都存疑。”刃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它们是……” “垃圾(shit)。”卡芙卡打断,帮他把他想说的说出来。这是可以说的吗,对、她说了。 但泡沫也不是他们吹大的,只能说他们只是站在一旁推波助澜(顺便大捞一笔)。这样的工作就是这么的枯燥无味,干久了难免身陷虚无主义,比如现在。你们说的对,但是失//业率每上升1%,在美国就会有四万人死去。人类不是数字,但是金融海啸真的是海啸。 多年商海浮沉已经令他力不从心,刃第一万零一次起了辞职的念头。公司破产、资产蒸发、合伙人失踪,这一切恍若隔世一样。丹枫真的死了吗?但如果他真的死了,这和刃也没关系。 “还是搞实体吧。”刃黯然地说。景元是对的,他至少还有钱买橄榄园。“所以我讨厌学院派……” 之后刃又强打精神爬起来和卡芙卡一起去陪客户在某家高级餐厅共进晚餐。餐厅里烛火摇曳,昏暗的室内布置显示出一种二战前才有的贵族气质。可惜整个晚餐内容对刃来说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他现在也不是团队核心人物了,因此整个晚餐他神游天外。团队里卡芙卡也不拿大,到时候他们也就是写报告给艾利欧看再做决策。 昏暗的灯光几乎让他打起瞌睡。直到服务生给他们桌上酒,白天见过的那个酒保、带着那张和丹枫一模一样的脸,面无表情地开着瓶子。他到底打多少工?他不用上课吗?刃都怀疑他是在这个国家潜/伏的特/工了。丹恒也发现了他,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没话说。 离开的时候刃很大方地给了最高档一位的小费,虽然实际上是公司付款的。这是卡芙卡总结出的技巧,可以给外界留下一个好印象,体现出自己对客户的重视。或许吧,不过刃重视的不是客户就对了。往事如烟,如果再回到0*年,他绝对不会……和那帮连CDS都搞不清楚的人鬼混。还有背着他对赌的丹枫。 丹枫…丹枫?…丹枫! 刃和卡芙卡的酒店是分开订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于是在深夜里刃疑似od 的时候卡芙卡不在他身边,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总之就是半夜在酒店里打第三份工的丹恒发现一位客人好像准备在他们酒店自杀。 一天碰见这人三次已经够可怕了,更诡异的是他现在是一个只下半身系了条浴巾的裸男。这男的好像刚洗完澡,黑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最开始是刃给前台打电话要餐刀。他口齿不清地只要刀而不是酒店特供的高级宵夜(由于三文鱼三明治卖完了现在只能做纯素食版,内含进口日本豆腐和豆芽色拉)。 “不要素食,只要餐刀、只要刀。” “很遗憾先生,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章制度,我们不能这么做。有什么其他我们能为您做的吗?” 被拒绝后刃转而点了一瓶冰葡萄酒。 当丹恒把酒送上楼的时候刃仅在屁股上包了条毛巾,胸肌上还挂着水珠。刃很粗暴地开了门,一把夺过瓶子再摔上门。从门缝里透出浓烈的烟味,这都没有触发烟雾报警器也是个奇迹。 大晚上喝酒,就干喝,硬喝是吧——直到丹恒反应过来玻璃片是可以划伤自己的,而且他的套房还有浴缸。丹恒在门外听到酒瓶哗啦啦破碎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他知道了刃的想法:今晚他要死在这极尽奢华的巴比伦大饭店。 这人是在摔杯子上很有天赋吗?白天摔了一个威士忌杯、晚上再摔一个酒瓶。简直像犹太婚礼上的新郎,一直在踩玻璃。 “先生您要我的帮助吗?”丹恒猛烈地敲着门问,他可不希望刃死在他们饭店最招牌的套房之一里。“先生?客人?客人!您在听我说话吗?” 他听到浴室方向传来rou体沉重撞击地板的声音。一阵无名火起。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凌晨两点,而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疑似瘾君子的古怪客人。他一边开门(打破常规地)一边用对讲机呼叫帕姆。 “帕姆?帕姆!” 那头没有回应。于是他又给三月七发消息:“小三月,xxx套房这边有客人要自杀,你过来帮我一下。”说完他就把对讲机放进口袋、破门而入。他冲进卫生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一幕:半泡在水里的刃。简直就是男版的水中的奥菲莉亚一样,如果不看一地的玻璃渣和撒得到处都是的酒。空气中浸泡着葡萄酒的味道,浓得有些醉人。这么说的话其实现在更类似《美女与野兽》中的某一幕,哦、美女是我,丹恒想。 浴室里弥漫着葡萄酒的味道,丹恒眯着眼睛努力地分辨哪些是酒哪些是血。兽类一样的男人在自己腕子上划得不深,而且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伤口浸在水里。丹恒把他拉出浴缸,刃先是拼命挣扎了一阵,激起的水花把丹恒溅了个半湿。他需要包扎。但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上来了,丹恒趁他不清醒给了他两拳,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刃就不动了、昏沉地睡了过去。 三月七这时刚好赶到,她惊呼了一声,被这罕见的一幕吓到了。三月七很麻利地在刃的上臂上打了个结。在男人身上摇摇欲坠的浴巾滑落之前,她和丹恒一起把男人抬到床上。丹恒看到,一旁的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满当当的全是烟头,旁边胡乱散乱着几个药盒。 夜班经理叫了救护车。丹恒、卡芙卡,带着刃去了急诊。果然最后还是去了医院,仅靠卡芙卡的催眠只能略微控制住刃的症状。之后一切都发展得飞速,卡芙卡迅速地办理了手续,丹恒在边上看着,好像一下子刃就被套上了病号服在住院部躺下了。天快亮了,天亮前又开始下雨。 丹恒想起来刃还拿着他的伞呢。病人睡得浅,才躺下三个小时又醒了,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那张和丹枫十成十相似的脸。 “你是…?你是谁…”刃的头很疼。 “我是丹恒。”丹恒因为熬夜,两眼下浮现出一层乌青。 “丹枫 ?”刃摸不着头脑,“唔…来做吗?”刃又问。他想起来了,这张脸是… 这张脸是…… “做什么?”丹恒感觉自己要没脾气了。他原本不是如此有耐心的人。 “你是丹枫吗?”刃的眼神里可以说有几分天真无邪。丹恒无语了。“我要和你做,然后杀了你…和我……”刃躺在床上,发狠地说,只是因为他躺着,没什么威慑力。丹恒怀疑他就要流泪了。 “你躺着吧,我去跟护士说一声。”丹恒没办法,又去走廊上护士站了。 等丹恒在回到病床边的时候刃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好,丹恒想。安静下来的刃,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被子拉到下巴。卡芙卡现在不在屋子里,屋里只有窗外的雨声。 雨幕覆盖了病房。 “辛苦你了。”刃说,重拾了他作为专业人士的素质和冷静。 “是有点累。”一夜没合眼了。 “你…打很多工吗?” “我从下周开始就只在酒店上班了。”巴比伦大饭店的同事们都很好。 “哦…” “谢谢你的小费,难得见到你们这么大方的客人。” “嗯。” 丹恒没有提他借伞给他和卡芙卡的事情,这不代表他忘记了。但是他也不希望刃太快把伞还给他。后来卡芙卡也回来了,她用催眠术让刃睡着。女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女士香烟的味道,和香水味。 “真是麻烦你了。”卡芙卡已经把自己收拾成得焕然一新,粉底遮住了和丹恒一样的黑眼圈。“他大概真的不能再工作了。” “是因为我吧?”丹恒问,“景元说我长得很像丹枫。” 卡芙卡很认真地看了看他:“倒也没有特别特别像。” “那还是有点像吧,‘我’刺激到他了。” “希望别耽误回程的飞机,现在改签还挺麻烦的。”卡芙卡说。 “你们要走了?”丹恒恍然。 “我们来出差啊。”昨晚刚见完客户呢,而且刃的情况还是回国看病比较好。 “哦。” 丹恒又问:“你们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卡芙卡答道。她透过眼睛看到一张略微愁苦的苍白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未眠。 “女士,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丹恒终于问。 “同事。” “你们不算合伙人吧。”和丹枫一样的那种合伙人。一天车震两次,顺带泡泡浴和隐藏款对赌协议。 “同事而已。”又没一起开公司怎么算合伙人呢,都是艾利欧手下的打工仔打工妹罢了;但是卡芙卡保持了优雅的微笑,她不介意别人揣摩她和刃的亲密关系的程度。 但是卡芙卡不知道的是:此时距离“丹恒”落地纽约肯尼迪机场还有不到48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