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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幕僚本以为,藏海遭受了如此之大的屈辱,定会意志消沉,甚至以死明志,毕竟礼记·儒行有云:士可杀不可辱。 对于他们这样的儒生而言,遇到如此对待,宁可一死,更别说是时刻遵行君子之礼,苦读圣贤之书的藏海。 然而藏海却并非如此,甚至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幕僚中尽是拜高踩低之辈,猜测藏海失了侯爷欢心之后,日日把自己的话计扔给他做,甚至故意赶走整理书斋的下人,让他每日需等众人离开后,清理完书斋才能离去。 藏海未有一字怨言,人前仍是言笑晏晏的模样,赵幕僚不懂他,却由衷敬佩他的坚韧。 初春的这日,赵幕僚做完手上的公务,抬眼便见书斋灯烛下只剩藏海一人。 青年身着不起眼的幕僚服,跪坐在角落中认真提笔疾书,脊背挺的笔直,烛火勾勒出他清冷绝艳的侧颜。窗外雨落,更添几分寂寥。 赵幕僚知道,他是在帮李、周二人誊抄文章,三日后杨大人要挑选出几位呈给侯爷。 赵幕僚是个热情的性子,本想过去搭话,聊上一番,但思及近来藏海对他愈发疏远冷淡的模样,迟迟不敢上前。 他最终只是远远看着,不过多时,便悄然离去。 藏海却抬头望着赵幕僚的背影怔怔出神。 待收拾完书斋,已是深夜。藏海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吹灭了烛火。 及时幕僚别院,刚刚推门而入,他便被房内的人影压至屋门上。狭窄的空隙里,藏海动弹不得,只能顺着身前人的力道,被按跪在地上。 李幕僚解开衣袍将性器塞入他口中:“含好。” 他低头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疏离清冷的人儿跪在自己胯下,温顺侍弄着自己的男根,很是自傲和欢喜。 “sao货,你真是天生的妓子,不过才几次,便舔得如此之好。”李幕僚舒服叹道,上次调教时,因为这sao货的牙齿不小心碰疼他的阳具,便被他抽打得半死,早知道不下手这么狠了。 粗大的性器在他的红唇中进进出出,藏海神色淡然,既无卑微,也无任何讨好谄媚之色。 李幕僚命他咽下射出的白浊,又绕到他身后,扯下外袍和亵裤,进入他身体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saoxue太会吸了,被轮流cao了这么些天,还是这么紧,腿再打开一点。” 藏海身子被顶得摇摇晃晃,双腿被分开到极致,泛红的膝盖跪在半褪的凌乱衣物之间。他紧咬唇瓣,忍下呻吟,仰头间烛火映入他的眼眸,媚色中却带着一丝冷意。 李幕僚骑在他身上,嗅着藏海身上的书墨清香,急促喘息着,突然松开他白嫩的细腰,攥起身下之人的一缕如墨长发道:“三日后要呈给侯爷的文章,可有写好?” 藏海被cao得说不出话,指尖无力抓着地面上的玉砖,缓了口气,才开口道:“在下已写完…就放在幕僚书斋的西厢房内,李兄今夜就可冒雨过去取。” 他缓了缓,又道:“若是迟了周兄一步,或许就选不到最好的文章了。” 李幕僚听完他的话,果真匆匆发泄完,胡乱整了整衣衫,便推门而出。 藏海垂眼看着身上的一片狼藉,略过白嫩肌肤上的青紫痕迹,面无表情用衣物擦去xiaoxue中的白浊,草草穿好了衣物,扶着桌案起身。 推门而出时,他感到下身xue口仍在流着未排完的浊液,一部分顺着腿侧流下,一部分染湿了亵裤。他轻喘着,忍着下身的难受,强撑着发软打颤的双腿,冒雨离去。 藏海到书斋的西厢房外时,已被雨水淋得湿透,房内毫无动静,他顿了一下,随即轻声推门而入。 角落中,一个人影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动未动,另一个人影在奄奄一息急促喘息着。 周幕僚听闻声响,抬头望向来人,他纵使愚钝不堪,也顿时明了一切。 “贱人,是你设计的?”设计让他们为争夺文章,大打出手;设计在放置纸张的木匣内安装了机关;设计在漏雨的西厢房内,雨水可以冲洗证据…果真是算无遗策。 藏海始终未发一言,只燃了灯烛,掏出宽大衣袖中的包裹,包裹拆开,是两把匕首。 周幕僚脸色一片煞白,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藏海这些日子对他们二人这么顺从,原是早就有此意。 那日,他们二人被伺候得飘飘欲仙,最后周幕僚看着躺在jingye尿液中,下贱肮脏的人儿,大发善心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出乎意料,这贱人别的什么都没要,只向他们各要了一把匕首,说是自己体弱,又家贫,没银子买,讨要他们的匕首防身。他们太过自大,就给了他。 藏海眼中一片冰冷,他又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方手帕,缠到李幕僚当日送他的匕首刀柄之上,随即提着刀走向奄奄一息的周幕僚。 周幕僚失去意识的最后,想的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这牡丹,太狠心了,刀刀捅入要害,深而见血。 鲜血染了藏海满手,白皙的脸庞上亦溅了彤红的血迹。 周幕僚望着美人侧脸和细嫩的手,白嫩的皮肤之上,那片片艳红的血,竟勾起了他强烈的欲望。艹,好想舔…唔…早知道多睡睡他了,现下真的好想cao他。 周幕僚想,自己怕是疯了,死前最后一瞬,却还为眼前之人的美色心动,心动于他的清冷入骨,心动于他的蛇蝎心肠。 藏海被鲜红的血刺到,双手双脚都在细微地发颤,他闭眸缓了许久,才踉跄起身,取出书匣之中的机关。 窗外雨声拍打,藏海浑身冰冷发抖,今日是他第一次杀人,从此双手染血,注定走一条不归之路。 他强撑着最后去试探李幕僚的呼吸,待确认两人皆命丧于此,再无生还的可能,他才松了口气。 藏海收拾好包裹,打开房门时,却一瞬间如坠冰窖。雨幕中,是撑伞而立,一袭道袍,默然无言的杨贞,不知在此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