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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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染了一半的天空,格外绚丽。 被窗帘遮掩一半的客厅里没开灯,任由夜色侵袭。 擦得蹭亮的皮鞋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昏暗室内里的男人十指交叉置于腿上,任由一点一点的黑暗将他吞没。 这方黑暗又寂静的房间与外面的斑斓灯光显得格格不入。 这方落针可闻的空间能用死气沉沉来形容,仅有那平稳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空洞而没有活力,仿佛只是个心脏会跳动的什么物件。 黑暗中的光来得刺眼,伴随着提示音跳出一条消息。 【天澜会所招了个人进来,你认识的,猜猜是谁?】 已经无聊到谈这种话题了吗? 楚辰慵懒的抬了抬眼皮,并没有拾起茶几上骤然变亮的手机。 急促的消息提示音,让他皱起眉头,起身点了根烟才拾起那个令人烦躁的方盒子。 【你这人真没意思,直接跟你说了吧,南家的大小姐来天澜打工了。】 【上了天榜,海老出了28万买她初夜。】 【毕竟你跟南家有往来,也算是你熟人,我没敢应下来。】 【就跟你说一声,要是你没意见,我就给她接下来了啊,到时候南家那边给压力我可不背这锅。】 楚辰不耐烦地一眼扫过,南家大小姐? 沉默半晌。 点开南落的微信。 男人不悦地看着红色的感叹号。 打开通讯录找到南落的号码拨了过去。 几声铃音之后,传来关机提示音。 在C市南家算是前三家族企业,他在C市做的许多生意都经过南家的手,是南家的合作伙伴,关系还算可以,自然也是接触过南家大小姐南落的。 一个月前他还去南家参加了那丫头的生日宴,那丫头还问他高考志愿填什么好,十九岁的她稚气未脱,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水汪汪的,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很难想象她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模样。 海老,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在天澜算是很低劣的嫖客,专挑年轻的雏儿玩,每年好几个谷道破裂送医院,甚至有时候把人玩得只剩一口气。 要不是人出手大方,用钱压了下去,没有女孩投诉,会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落要去伺候海老这事楚辰越想越不舒服。 手里的烟燃烧殆尽,烫到手了男人才回过神来。 拿出手机在那一连串的消息下回复,【把她联系方式推给我。】 张潇喜滋滋【怎么,你也看上了?】 【把她从榜上撤下来。】 张潇一脸震惊【你看上了我没意见,撤榜没必要了吧。】 张潇犹豫了一下,把手机上收到的照片和信息原模原样发了过去。 若是别个人,楚辰还能评价一句身段不错,可若是南落的话….. 看到照片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常生气。 在他面前软软糯糯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高考放纵就算去鸭店找男人也比去卖身强吧,至少鸭收了钱还有职业素养。 拿钱买包?南家还缺她钱买包吗,真是可笑至极。 这个尺度的照片流出去,她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 攥紧手上的手机,图他没点开,却扰的他心烦意乱。 本来就算他跟南家交好,他也不至于要插手她的事情,顶多通知一下南家管好自家女儿。 至于南家对她是打还是骂,都不关他什么事。 …… 气愤过后的楚辰冷静下来,给好友发去消息。 张潇敞开的衬衫下游走着女人细嫩的手指,他掂了掂跨在他身上的赤裸女人,【图我处理,核实就一个视频的事情,你感兴趣的人自己查。】 这种时候要他打电话给另一个女人,真会扫他兴致 楚辰眼里沉了些深邃,稀碎的烟雾飘散殆尽。 复杂的心情让人烦躁不已,掐灭了手里的烟重新又点上一根。 南落昨天用身份证重新办了一张卡,看着面前只有几个新加的号码陷入茫然。 半个月前家里领回来一个跟她一般年纪的女孩,说是南家真正的大小姐,自己是被抱错的。 一张亲子鉴定书丢到她面前,她整个人都崩溃了,缓了几天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在南家待了十几年,南父南母说养了这么久怎么说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才会在高考过后才告诉她这个事实。 但是南宝珠说她一个冒牌货凭什么能去上大学。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大学都是抢南宝珠的。 南家人怜爱南宝珠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几番交涉下来南家人彻底站在南宝珠那边。 然后她的手机被收缴,号码被注销,彻底断了她多年来的关系与人脉。 南家甚至压下了她的录取通知书,扬言要她还五百万的补偿款才会把录取通知书还给她。 人生受到了重创,却只能自己默默接受,即便在南家人面前哭红了双眼,也没有人为自己说话,她的心凉透了。 抱错这种事情又不是南落的错,那时的她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为什么要让她承受威胁承受债务。 南宝珠说她小时候父亲酗酒、母亲赌博,从小就被打得伤痕累累,勉强初中能毕业就要出去打工,去红灯区赚钱养活自己,她恨死了南落夺走她的人生,她要让南落将她经历的痛苦通通经历一遍,嚎叫着要把南落赶出去,让南落流落街头。 南家人到底还是给了南落时间的,让她半个月内搬出南家,开学之前筹措到五百万,以前的事情便既往不咎。 南落连出去租房的钱都没有着落,更别说五百万了。 砰的一声。 南宝珠蛮横地推开她房门,明明是同一个年纪的女孩,来人却透露出一股子风尘味,妆容浓丽,眼神里藏不住的嫌弃。 随手扔过来几张卡片,“别说我不照顾你,这几个都是来钱快的法子。”南宝珠掏出包里的录取通知书在她眼前晃了晃,“这A大的录取通知书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撕了,你这五百万什么时候还完,离开学只剩两个月了,一周后我要来收第一笔钱,要是拿不出来我就直接撕了。” 南落看着她尖锐的红色指甲撕开一点口子,目光呆滞,“前两天当着他们的面都说好了开学前了付清,可没说分期付,你要是不守信用,我也不打算给钱。” 南宝珠眼神狠厉,尖锐的指甲按着南落的脖子骑上去狠狠甩了南落两个耳光,声音尖锐宛如恶鬼,“贱人,你凭什么不还钱。” 南落艰难地吞咽口水,她身上还有很多被南宝珠掐的、打的淤青和红痕,这些天下来她知道反抗只会让南宝珠打得更狠。 没多久南落便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眼睛泛白,呼吸渐渐弱下去,南宝珠撒手了,“下次再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就真掐死你。” “你现在半点都拿不出来,我凭什么相信你开学前能一下拿出五百万来。”南宝珠居高临下,讥讽她。 “我在南家,南父南母也不是一下就给我这么多钱。”南落试图给她讲道理。 南宝珠转手拿了她的手机加上小卡片的联系方式,打了一长串字分别发送,转身看向在床边不停咳嗽的南落,嫌弃地把手机扔她身上,“照片发过去,别逼我动手。” “我这是在给你分期付款的机会,两个月过后的利息你可付不起。” 南落看出来了,南宝珠就是个十足的疯子,为了避免自己身体遭罪,只好举着手机对着自己脸拍,饿了好几天的手没多少力气,抖个不停。 南宝珠靠着柜子,眼底的厌恶与愤恨不言而喻,“把你的眼泪擦掉,笑得sao一点。” 南落哪里笑得出来,木木盯着她,无声抗拒。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南宝珠放下狠话,转身出了门,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把剪刀,毒蛇似的笑意溢满眼眶,看得南落战栗不止,她这副身体被折磨到一靠近南宝珠就恐惧、窒息。 “到时候捅到哪里,我可就不清楚了。” 南落被下巴上冰凉的触感吓了个激灵,嘴角颤抖,用尽力气推开她“疯子,南宝珠你就是疯子,离我远点。” 南宝珠没被推出多远,走上来揪着她衣裳更疯了,“高贵的南家大小姐没当过婊子吧,你占了我十八年的财富与名誉,总不能什么代价都不付。” “你那对贱人父母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这很公平不是吗。” “不过物价都会上涨,你自然是要双倍赔给我的。” 南落用尽力气哭嚎,推拒,被几个佣人按在床上动弹不了。 南宝珠便拿着剪刀将南落身上的衣服剪了个稀巴烂,看着全裸的南落心情大好。 从包里出去一套黑色的情趣内衣扔到她脸上,嫌弃至极地拿纸巾擦了擦手,“自己穿,不然就裸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