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香烟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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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背车 内含1紫薇 体内shen niao 浴室play bt重口慎入 OOC 请勿上升 宠辱之道,穷达之运,个中滋味,可谓尽皆尝遍。 ——芥川龙之介《黄粱一梦》 04. 杨涛最近经常做梦。 梦的内容千奇百怪。第一天他梦到自己上初中时收到的第一封情书,第二天又梦到在昆山时静静坐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室发呆,第三天梦到刚到南京的夏天,第四天、第五天……直到第十八天首战。那天晚上他睡得依旧不安稳,但终结了持续半个多月的噩梦。 自从17号自己在江边关掉手机后的那个晚上他再没睡过好觉。他在梦里看着那封情书上工整的字迹,下一秒就扔进垃圾桶,随后是女生的哭泣声。杨涛猛地睁开眼,发现是梦后神经反而没有松解。 当时他不懂怎么照顾人的情绪,后来他都是把信装进书包里在回家的路上扔掉。表面装得很礼貌绅士,实际孤傲成性。 哦对,那个时候还流行什么来着?杨涛伸手拿起桌边的手机,在几个软件来回切换。微信和游戏里太明显,一换就会有一堆不相干的人来问东问西。微博上个线都会有提醒。 杨涛想找个垃圾桶扔掉过往所有的情书,但是屏幕上奇形怪状的图标没一个符合要求。 蓦地他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情书可扔,但心里就是闷闷的,像是有重石压在胸口。杨涛点开不常用的营地想看看凌晨还有哪个刻苦的选手通宵练习,百无聊赖的划了划屏幕又把手机息屏阖眼准备睡觉。 结果那股烦闷感在胸腔挥之不去,似乎非要讨要一个说法。 于是杨涛有些恼火的从床上坐起趴到窗前,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丝丝缕缕的白烟从缝隙飘向南方,烟尾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几下又被摁灭。 说实话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坦荡的人。谁不想 随心所欲来去自由,更别说眼看着别人而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只是这个原因说服不了所有人,自己心口的郁结依然存在。 杨涛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支烟点燃,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摄像头贴着自己拿烟的手心按下快门。 刚刚看营地里没人,杨涛着了魔似的把自以为文艺有内涵的照片设成了头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祈求人发现他的情绪问题?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还指望别人帮忙解决么。 他伏在窗前抽完一整支烟才堪堪睡去,睡前手迷迷糊糊地摸向身侧的床铺。 空的。 承认想一个人难,让他们回到过去更难。 03. 第二天杨涛独自一人坐在训练室。某一刻看着面前的白板和屏幕,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三年前在昆山复盘的晚上。现实与记忆重合,杨涛应该高兴的,每每想起昆山的日子他总觉遗憾,以至后来难以释怀。 说白了他怀念的无所适从的一直是努力没有得到回报。杨涛把那场席位赛的失败全部归结于运气,而运气最玄,他认为自己最缺。他常常想如果赢下来不就可以和兄弟一起打联赛,一起去完成所有职业选手的梦想。 现在他认识的人都在身边,单单跳过了那场席位赛的输赢,他就得到了想象中的一切,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三年间的幻想全部转为现实。 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一怀愁绪得到了宽解。 杨涛看了看白板和屏幕,或许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或许他根本不在乎结果。他想看到席位赛赢之后诸人的笑脸,名正言顺的在联盟占有一席之地。而现在他高兴的并不纯粹,郁结愁肠堆在心口反而难解。 他忽然想起有人说过运气也是人家的本事,你老是较真这个幼不幼稚。只是昨晚在梦里的昆山和现在的南京都已经没有那个人了。 王滔,王滔…… 杨涛忿忿打开营地点开那人主页,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条动态都没留下。 杨涛很想问问王滔为什么把动态清空,但是王滔根本不会告诉他。手指在微信界面停顿半天,最终在聊天框打出一行字发送。 你看营地了 发出去杨涛立马后悔这简直是废话。但他就想看见王滔的回复,哪怕是一张表情包一个字都行。可是发出去的气泡堪堪晾在聊天框直到晚上都没有回音。 杨涛咬了咬牙,直接问王滔为什么把营地动态都删除,结果还是没音。杨涛气得直接打电话给对面,期间点开朋友圈也是空白。 一个接一个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杨涛很久没有这么生过气,他讨厌极了微信的屏蔽功能,更讨厌不接电话跟他玩失踪的王滔。 他都不记不清上次生气是怎么消的,但好像王滔在的时候他很少这样。兜兜转转好几圈不过是因为那个人不在了,自己连为他送行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又歇斯底里地想他。 放下手机杨涛心神不定地去洗澡,水温调得比平时低。他盯着墙壁发呆,倏然想起他们在酒店的浴室里zuoai。他把王滔扣在墙面,热水顺着他们的肩颈缓缓往下流。他攥着王滔的手腕忍不住想直接进去,于是在他红的滴血的耳畔问是不是不用润滑用水也行。 “嗯…不……” 王滔扭头垂着泛红的眼睛乞求,但杨涛偏是不信邪,挤了几泵沐浴露就往后xue捅。王滔总是很乖顺,上床时被他变着花样欺负也会隐忍顺他的意。 当时进去的也毫不费力,杨涛记得沐浴露是橙子味的,手上残留的香味抹在王滔的脖颈,嘴里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耳垂,不知道是浴室蒸汽熏的还是燥的还是羞的。 杨涛舔了舔嘴唇,挤了几泵沐浴露在手心,握着半硬的yinjing轻轻撸动。王滔当时说什么来着……全部进去后王滔闷哼了一声,缓了一会回眸盯着他看,欲求不满塌着腰。 “太大了……你出去……” 不要出去。杨涛吻了他的鬓角,扣着他的腰几乎整个抽出。王滔的手扶着墙虚握成拳,依然看着他隐忍的双眸。只剩guitou留在xue内时杨涛又重重地顶回去,王滔没受住尖叫出声,腰肢颤得厉害。 “啊!……你……嗯……烦死了……” 手心里的沐浴露很滑很黏,但是温度远不如xiaoxue里暖和。杨涛狠狠撸了几把,闭眼就想起自己抽插几下就没力气向下滑的王滔。杨涛抱住他的腰继续挺动,还捏着他的屁股调侃酷酷怎么越来越不耐cao。 王滔背对他仰起脖子喘息,水流冲走了汗液,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杨涛叼着他后脖颈的皮cao的王滔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记忆都好过现实。杨涛粗喘着低头看胯间硬得发紫的性器。不管自己撸动的是快是慢是重是缓,冠头依旧高高昂起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 又不是没自己解决过,怎么现在没完了……本就气恼的杨涛更加愤懑,搭了条浴巾坐在床边打开手机,发现王滔前几分钟给他回了消息。 嗯 还真是一个字。杨涛气得直接关了界面换号打开微博翻着视频,一条接一条的短视频,王滔身上的衣服一变再变,只是那张幼圆的脸,与床上娇嗔不同的跳脱嗓音没一点变化。 安安躺在床上的手机自动播放着视频,旁边的人带着情绪疯狂taonong身下硬胀的yinjing。速度越来越快,耳边回响着短视频的流行音乐和王滔熟悉的声音,意识到自己临界,杨涛故意把guitou对着屏幕上弯起笑眼的王滔,jingye一股一股射出,仿佛隔着手机射在那人脸上。 杨涛缓神看见手机屏上乳白色的不明液体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但羞耻心仅存在了一秒就被赶走。他拿起另一台手机,故意把视频暂停在王滔笑着比心的那一帧,对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拍了几张照片并锁起来留作纪念。 真是疯了,杨涛想。 02. 失控疯狂有了第一次就会第二次第三次,就像他和王滔的关系一样,自一个吻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想戒也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与精力。 杨涛抽着烟,眼底泛出几缕血丝。说起来现在的他根本顾不上想怎么戒。连着半个月都在做梦,梦见和穿着裙子的王滔在直播室跳舞,第二天早上冒着汗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手机找照片。 那天的王滔漂亮又陌生,杨涛怕再没机会看就存了好多照片和截图,之后被王滔发现又堪堪上密码锁起来。王滔不管他这些事,第一次看到他手机上的照片先是脸红害羞了好一阵也没说话。杨涛看逗他好玩,后来就把女装列入床上情趣的一部分。 以前觉得有现成的人,现在没了拿照片相抵。杨涛边撸边生出一股无能狂怒的感觉,撸射后习惯性地拍照存在相册,一张张照片里上显示着不同时期的王滔,穿着黑金和紫金色队服的王滔,穿着绿色西装的王滔,怀抱玩偶逗发财的王滔。 唯独不变的是最后停格在那些瞬间的沾满jingye的手机屏。 电话一直没通,消息停在那句嗯再也没音,压力越来越大,杨涛索性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半夜他住的单人宿舍烟雾缭绕,氤氲其中变着花样自慰。 照片视频都试过,后来又陷入迷茫,无聊到例行公事都发泄不出来。杨涛灭了手里抽剩的半截烟,起身敲响王滔原先的宿舍门。 王稳强眯着眼睛看杨涛,心想这才两周这人脸不洗胡子不刮,甚至烟瘾加重,每天光闻身上的烟味就能知道他心情有多不爽。 “干嘛,这么晚还不睡觉。” 杨涛没管他,自顾自地跑进宿舍,冷脸对着那张空床翻了半天。王稳强看着他恨不得把床板掀开找人,忍不住蹲在他旁边轻声道:“别找了,人早走了。” “没找人。” 杨涛连床垫都翻起来,发现下面空无一物又接着翻。王稳强实在摸不透这人想干嘛,又问他找什么东西。杨涛停下动作,良久叹了口气继续说, “他走后有没有留下什么。” “衣服吗?我和他把以前旧的衣服都扔掉了,他自己带走的不多。” “……队服呢。” “好像打包寄回家了。” 该扔的扔,该带走的一并带走。杨涛硬扯出一个笑,心想平时对这些一点不在乎的人怎么收拾得这样干净利落,好像知道他要找似的。 王稳强看见杨涛起身伸手卷走那张床上唯一称得上是跟王滔有关的物品。杨涛抱着枕头正准备往外走,又被王稳强叫住。 “杨涛,你要真有事不如说出来。” 杨涛顿在原地,下意识地想掏出兜里的烟点了抽两口,但不知为何悬停在腰侧的手抬起,转头跟王稳强笑着说没事。 “烟还没灭,我回去了。” 合上门杨涛侧躺在床上把枕头抱着怀里。他把头埋进枕头轻轻嗅了嗅,应该是没有味道的,可是杨涛总觉得怀里抱着一个软软的东西比起一个人睡得踏实些。 只是不知名的欲望还是没得到疏解。 比赛前夜杨涛坐在床边抽着烟翻看自己这些天来自泄的照片。那些色欲熏心的夜晚,尼古丁笼罩的房间,杨涛一一记录下来。 为什么要记录下来呢。他想起明天王滔也有比赛,于是他既王滔头一次离开后查看南京到苏州的车票。定完票后又打开微信,思索良久发了一条语音。 明天晚上有空吗 声音含着长期抽烟而遗留下的沙哑,又因为刚刚解决完生理欲望仔细听还夹带着一丝倦怠魇足。杨涛知道那人肯定能听出来所以才故意发的,照片也是为了给他看故意存的。 只不过王滔就算没空他也要去。他知道王滔的习惯,赢了聚完餐就躺在床上复盘,输了开完会跟自己上完床早早睡觉第二天心情恢复正常,而他也一样。 不管是贪声逐色为了打炮也好,还是真的想念到梦里都是他也好,总归都属于相思成疾。 杨涛嘴里叼着只剩一小截的烟半眯着眼。 他实在想念。 01. 汽车从高铁站驶出,司机扫了一眼地址,有些好奇地开口问后座的杨涛。 “帅哥是去看比赛吗?现在这个点早就已经散场了。” “是要去接女朋友吗?” 这些天他接了不少单,也听说过最近在苏州很火的比赛。只是他没想到现在大晚上居然也有人去场馆。这人上车时带着口罩,虽然只露出一双明锐的眼眸,但难掩其英俊的长相。于是司机又往别的方向猜。 “哎,我说你们年轻人见女朋友不应该有点仪式感啥的吗,我前些天才看到的……人家有人拿着一大束花去接女孩。前些天还有人买了好多吃的,笑着跟我唠他女朋友特别爱吃辣……” 司机滔滔不绝和杨涛讲这段时间他听到的奇闻轶事,有这样的故事会一路上也不会无聊。在听到司机说有人在车上一边拿着电脑赶ddl一边和女朋友吵架的时候,杨涛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说女朋友要和人分手?” “对啊。女孩说那个男的事业心太重都不陪她,男的说自己就在去找她的路上让她别生气。后来女生一直耍脾气,最后吵着要分手。” “男生坐在车上一边回老板微信一边哄,最后也生起气来两人互骂了半天。直到女的把电话挂断,那男的还问我介意他抽根烟吗。哎,到了!帅哥你虽然啥也没带,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不会……” 场馆偏僻又静寂,杨涛下车笑着敲了敲车窗示意司机摇下玻璃。 “师傅认识离这最近的酒店吗?介意在捎我们一程吗?” 司机点头答应,于是杨涛摘下口罩,靠在车门边拨通王滔的电话。司机仰头继续和他唠叨,说是别像刚才那俩情侣一样冲动,既然是男女朋友就应该相互谅解一下嘛,年轻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结果电话在司机善意的提醒的背景音下自动挂断了一次又一次。杨涛摸索出兜里的烟盒,点燃一支叼在嘴里继续拨。司机在旁边听着已经自动挂断了四个了,咽了口水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被人家拉黑了。 “是。” 杨桃转身,司机这才看清这张俊逸的脸上在烟雾中尽显颓靡。他双臂搭在车窗前问司机有没有碰到类似的事情让他取取经。 司机被他这副颓丧惊住,断断续续说看女孩性格,也看你做了什么事让她这么生气。 “性格温柔又随和,很适合娶回家当人妻。” “懂的也多吃的也多。以前爱吃辣,之后为了照顾我口味越来越清淡。” 杨涛一句接一句越说越快,司机甚至赶不上思考,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疑问,但每当他想开口就被人絮絮叨叨的描述堵回喉咙。直到他看到远处从基地门口走来的人影。 “那个……” “说实话我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事情,当然也有他的。他离开那天我都没敢去见他。以前也是,发生什么事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等通知到我了也就再没选择的余地。只是我知道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烟灰被一阵适宜的风带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也随之停下。 杨涛站直身体沉默着,不用转头都知道后面站着的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直到那人缓缓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抽走双指夹着的烟蒂,指尖还残留着熟悉的温度。 王滔掐灭了烟,灰烬随风而去。 杨涛内心重新燃起微火。 00. 三个人的车里寂然无声。 健谈的司机变得寡言,趁着等红灯时仔细打量着王滔,发现和杨涛刚刚描述的沾一点边又没完全沾边。 看不去不像人妻啊,倒是像还在上学未经世事的学生。 似乎注意到司机在后视镜里的目光,又或是受不了车内沉闷的气氛,王滔开始主动向司机搭话。 “师傅现在要去哪里。” “啊!我看看……好像是XXX酒店。”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王滔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他看着窗外凌晨的街景,突然想到刚刚杨涛大声说的那段话。 他说他后悔了,后半段没说完的话王滔都能猜个七七八八。可杨涛后悔又有什么用,要是时光能倒流要是人生能重来,天底下没人会被世俗烦扰。可惜他们都没机会也没权力主宰和预知自己的人生。 两人在后座隔着一人的距离,不约而同都转头看向窗外。正当王滔扭头想对他说两句话让倒霉的司机好受点时,杨涛先动身挪到他旁边,并用手戳了戳他肩膀。 “?” 只见杨涛举着手机,页面停留在他们两个的微信聊天,底下聊天框停着一句话: 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王滔朝他做口型:不能。 早知道这个人会消息轰炸,没把他删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从刚才微信电话响个不停王滔就知道这人什么意思,之前杨涛跑商务回来也喜欢给他打电话,最后归宿都是附近的酒店。 只是这样的习惯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杨涛垂下眼,睫毛掩住眼底的怅然。他又缓缓打出一行字。 你还把营地动态删了 王滔扫了一眼没作答。他本来是想把回忆都晾在一边,想起来翻翻看就当怀念罢了。那天半夜睡不着看见杨涛换的那个诡异的头像就和初中生早恋分手无病呻吟一样,自己先是笑了一阵后来又想这人基本不用营地,换那头像估计也是给自己看指望去安慰安慰他。 登时王滔就黑着脸把营地动态全删了。谁又比谁好过,杨涛总希望自己可怜他,可是谁来可怜他呢。说的好像受伤无奈的只有他一个。 越想越来气,王滔一把抢过杨涛的手机,在上面又打上一行字: 想删就删 你那个头像别是半夜在被窝里拍的吧 杨涛摇了摇头,又飞快地点了点头。王滔被弄得不知所措,杨涛又凑近了些,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手指在屏幕滑动点开相册。 cao。 照片里屏幕定格在自己生日vlog拆礼物的瞬间,王滔手里怀抱着两只毛绒狗狗,只是现实是手机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jingye。 杨涛这个畜生对着自己视频和照片自慰,还拍照留作纪念。 看见第一张照片王滔就想把手机扔出窗户,但被杨涛预判了动作。他握住王滔的手腕,用另一只手继续滑,后面几张都是他对着自己不同时期的照片撸管射在屏幕上的纪念品。 王滔脸红到脖子根,只是凌晨光线太暗看不出来。他轻轻推了推杨涛,这人死皮赖脸黏在他身上继续自顾自地翻图片。 “你!……快拿走……” 王滔把头埋在他颈窝小声说着。虽然他知道不会起作用但是好歹是在出租车上还有别人在场,这多少有点不知廉耻。 不过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的却是小情侣对着手机上美好珍贵的回忆卿卿我我。一开始他觉得杨涛虽然长的帅但是一点也不了解人,现在看着王滔主动把头埋进那人肩颈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像久别重逢缱绻羡爱的人妻。 噢!他勾上那位帅哥的脖子了! 司机脸红心跳地瞟着后视镜,只不过灯光太暗他也看不见杨涛的手在王滔大腿根放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触碰着胯间的性器。王滔握住他的手,结果被攥紧直接隔着裤子一起揉搓冠头。 杨涛这个大畜生!王滔眼圈泛着红,拗不过杨涛只能咬紧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杨涛借着路灯看见王滔紧抿的嘴唇更是想欺负得再狠点,于是松开王滔的手自己加快动作撸动着。 “嗯……” 闷哼声溢出唇缝,王滔赶紧捂住嘴唇双腿夹紧。杨涛手垫在他大腿底下,索性就直接抬起放在自己身上。王滔整个人倾靠在杨涛身体,手臂搂上他的脖子,两条腿敞开让杨涛更加肆无忌惮地用力揉捏。 “酷酷知道吗。” “我之前就是这样对着你以前的视频自慰的。” “还有照片……从你离开那天晚上就一直这样做了。” 杨涛边在他耳边嚼着荤话边掐着勃起的guitou,王滔憋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这样刺激咬着杨涛的衣领发出极小的呜咽声。 不行……再这样任由他做下去,就要…… 王滔身体微微颤抖,探出脑袋朝着杨涛摇头,落进那人眼里又是在求饶。杨涛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手指从腿间滑至后方的精囊,又顺着柱根抚上guitou。 “酷酷有没有对着我的视频和照片自慰过。” 王滔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挑逗,他自从来了苏州就再没做过,更没像杨涛这样不要脸地自慰。杨涛收回环住他腰的手,抚上他颤抖不停的脊背,等王滔把头抬起时又捂紧他的嘴巴。 “我猜是没有,毕竟稍微摸一下就有反应。” “!” 王滔瞪圆眼睛任由着杨涛把自己送上高潮,眼泪簌簌掉落在杨涛的手背。自己许久没有射过,刚刚杨涛没花多少功夫就把他弄出来,还射在了里面。 内裤里黏黏的,王滔有气无力地靠在杨涛怀里,腿弯起的时候蹭到杨涛胯间的硬物,学着杨涛对自己做的事抚上被顶起的鼓包。 杨涛垂眸看着还在喘息的王滔,笑着捧起他的脸小声问:“找cao?” 王滔刚想说这人不是来找他开房的那是来干嘛。两个人一个下午输一个晚上输,放到以前他们一输比赛就烦燥地回基地zuoai,现在不在一起了竟然还留着过往的习惯。 比如杨涛一打电话王滔就知道他要来找自己,比如王滔不喜欢看杨涛拐弯抹角的隐喻所以也会报复回去,以前是冷暴力现在也一样。 “抱歉啊……打扰你们一下,酒店到了。” 司机指了指窗外的酒店不好意思地笑笑。杨涛拉起王滔衣服的兜帽给他戴上,拉开车门后朝司机挥挥手告别。 “杨涛。” 两人站在电梯里,王滔摘下帽子在身后叫了叫他。杨涛回头问他怎么了。王滔盯着那张英挺的脸不出所料地染上萎靡,像难驯的罂粟美丽堕落。 甚至成瘾。 “我明天回家。” 王滔先他一步踏出电梯,又转身对着杨涛开口道: “你送我。” 刚刚合上房间的门杨涛就把人摁在门板上亲吻。唇舌交替,几乎倾注彼此的全部。不知道是谁吻得太狠咬破了嘴唇,血腥气蔓延至鼻腔。王滔不满地皱了皱眉,抬起腿磨蹭着杨涛的腿侧,又被人捞起盘在腰间托着屁股整个人抱起。 喘息间王滔胳膊随意搭在杨涛的肩膀上,杨涛看着王滔紧闭的双眼和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紧贴着颈侧的血管似笑非笑地问他: “有什么好处?” 王滔脸红扑扑的,伸手揪起他后背的衣服。“快点……做不做……”杨涛就着姿势把人放倒在床,两人扒开对方的衣服。杨涛勾着王滔的内裤边,灰色衣料上濡湿一大片。 “流这么多水?” 明明是刚才在车上这人把自己欺负到射出来的。王滔仰躺在床上闭眼假装没听见,绯红的身体出卖所有。 杨涛不欲在扩张时折磨他。之前两人zuoai做的多,王滔习惯用后面高潮。现在许久没做,杨涛还顾及着他敏感不耐cao的身体,手指随便动几下就要抽出来。王滔不安分地扭了扭屁股,握住杨涛的胳膊。 “你是不是只会自己撸射啊。” “不好好扩张一会该疼死了……” 他妈的。杨涛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手指又重新探进xue内,还狠狠掐了他的屁股。“你最好闭嘴别说话。”王滔被他凶得愣住,下一秒也生起气来。挨cao又不是他,疼也不是他。天天像个流氓变态一样手冲,现在只过了半个月业务不熟练还怨起人来了。 “出去……不会就别cao了……” 杨涛抽了口气,把人整个都翻过来狠狠卡住王滔的腰,扶着硬热的抵上饥渴收缩的xue口,噗嗤猛挤进xue内。 “啊!……” 真的很久没有做过,后xue一下被撑到最大,杨涛的那玩意尺寸太大,又没有任何缓冲几乎是生生一寸一寸把生涩的rouxue撑满,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到极限。王滔一时间说不清是疼还是爽,眼皮下仿佛绽放着烟花,脑子里嗡嗡作响,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杨涛舒爽地长叹,生理和心理同时满足。他甚至没给王滔太多时间缓和就动起腰疯狂抽插起来。王滔根本没时间反应又卷入今晚第一波情潮中,整个人被顶的向前耸动,又被扣住肩膀钉死在那guntang粗长的性器上。 “shuangsi了……” 许久没做过的xiaoxue比之前更紧,虽然不比之前软嫩但是只要cao开就会变得一样黏湿,像之前一样附在他的roubang上,一层一层包裹不让他离开半分。 前几天对着照片撸管自慰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真正尝到臆想的滋味自然情不自胜不加节制。杨涛抬起王滔剧烈颤抖的腰肢,手指陷进两瓣柔软的臀rou,把他按在自己胯间疯狂地干起来,整个房间充斥着两具rou体激烈的碰撞声和若有若无的水声。 杨涛呼吸急促,边干边在王滔耳边叫他的名字。“久酷……王滔……你里面好紧好热。你生来就是要被cao死在床上的……”明明干着世界上最下流最不堪的事情,声音却情凄意切。杨涛动情去吻他的耳垂,轻轻在耳边唤他的名字让他别走。 情爱不算温柔,是他们之间少有的疯狂和失控。王滔不停地浪叫着,听到杨涛唤他的名字又让别离开时心里反而生出一阵酸楚。他转头与杨涛接吻,红色眼眶不停地流下生理性泪水。 “啊……啊……” 明明很久未做需要的是温柔,但此时王滔不想要柔情和体贴。不知道算不算曲意逢迎,但是王滔宁愿杨涛现在立马把他溺死在这场无人知晓的痴狂爱里,剃掉他所有理智,封存在记忆和明天。 杨涛吻像未到的春雨一样落在他的脊背,身下的动作依旧狠厉激起一阵阵变态的快感和情潮。王滔把头闷在被子里,屁股和腰自然抬高任由人摆布。 “杨涛……嗯……” 听到王滔叫他,杨涛稍微找回一些神智,停下动作把性器从软烂的后xue抽出。王滔抖着身体摊在他怀里,杨涛从后拥住,用下巴蹭着他的脸颊。 “疼吗,我的……” 王滔拍开他的脑袋,红着眼睛对上杨涛的双眸。他最讨厌杨涛这副貌是情非的模样。平时是这样,但王滔不希望他在自己这里也是如此。瞬息之间,王滔挨着他高挺的鼻梁小声说: “快点进来cao我。” 以前这份温存何等珍贵,而现在他们不需要。 越是温柔就越让人怀念,越是深情离开时才会扯开一道道血口露出里面的烂rou。 谁离开谁不能活。只是终有一天这一块块被剜去的腐rou会重新长出来,在原先赤裸的骨架上开出花。 杨涛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本来麻木的心又开始一阵阵抽痛起来。他就着姿势把王滔抱起坐在自己身上,扶着王滔的腰让他背对着自己重新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王滔仰头靠在他胸膛上娇喘。杨涛从后环抱着他,又伸手把他的两条腿折叠起来禁锢在他自己的怀里。 有点危险…… 王滔还没反应过来杨涛玩什么花样就被从下而上的顶到昏厥。杨涛托着他的屁股一下一下往上顶,刚才疯狂堆积起的快感足以将他逼上临界。现在王滔明白为什么杨涛非要把自己束缚在怀里,还把腿折起。 “不行……放开……啊!” “真yin荡啊王滔……现在爽了么。嗯?” 杨涛不停地顶着那个他根本忘不掉的敏感点,因为王滔碰不到自己前面勃起的yinjing只能靠着后xue高潮,所以为所欲为地制造爱欲的漩涡。 “啊…杨涛……啊啊!……” 王滔的手虚搭在杨涛的胳膊上,隐约能摸到暴涨起的青筋。这样的姿势几乎不用去故意磨前列腺点,杨涛的性器抽出一点又顶进去,又快又凶小幅度地顶至深处。 随着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杨涛不自控使得力气越来越猛,王滔连叫床声都发不出,小声呜咽着喘息,在杨涛怀里哀哀发着抖。杨涛叼着他的耳垂开始最后一波的冲刺,王滔的眼神一下涣散开,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消散,眼前的一切都在褪色。 “放……嗯……啊……” 抵着敏感点内射的感觉仿佛还在昨天,这种熟悉的饱胀感和瑟缩的甬道把两人都推向情欲的巅峰。杨涛把他禁锢在怀里抱得死紧,腰胯往上重重一顶,霎时释放。 只是王滔怎么也没想到杨涛这个流氓射出的根本不是温凉的jingye。那股液体又炽热又guntang,全部浇在他的敏感点上。 尿柱比jingye温度更高更有力,激得整个后xue瑟缩着,前所未有的快感和羞耻让王滔浑身颤抖崩溃地哭出声,同时也被逼的硬生生用后面高潮,马眼先是渗出透明的津液而后才慢慢射出白浊。 “杨涛……!够了……不要……不要再射进去了……放开……” 杨涛沉溺于高潮后后xue带来的美妙快感,不管浑身痉挛的王滔怎么叫他向他哭着讨饶哀求,依旧摁紧他让cao服帖的rouxue将热流全部接纳。王滔受不住也挣脱不了只能控制不住得剧烈颤抖,肚子也微微隆起,吞不下的液体都顺着xue口和rou柱流在两人交媾处。 “哈……” 杨涛把头埋在王滔颈间粗喘着,他解放王滔的双腿,把人重新放在床上仰躺着,只是还未射精的yinjing还埋在湿软的后xue不愿拔出来。 他吻着王滔的眼和眉,祈求似的让他赶紧恢复意识。这半个多月比之前的所有都要困厄难熬,今天又历一遍落败的悲楚,靠着虚无缥缈的记忆和朝思暮想的人勉强支撑,直到王滔捡走他手里的烟才有了实感。 他承认自己的不明事理,又承认自己的贪得无厌。 所以你能不能哄哄我。 就一下,王滔。 然而他似乎忘记王滔今天的心情同样糟糕。他对他的包容大度在过去的数年早就被消磨殆尽,现在又让他重新迁就实在不划算。 他们同样习惯忍耐和宽容,也同样习惯在肌肤相亲的人面前悭吝仁慈。 王滔被杨涛的细吻唤回神智,又想起这人一路做的过分事。从出租车里撸射再到无视拒绝硬是把自己cao射,实在有些冒犯。而现在这个畜生还在他里面,还在吻他的鼻尖。 王滔攒够了力气,揪住杨涛后脑勺的头发,甩给他一巴掌。 啪!!—— 王滔大口喘着气,几乎用尽身上全部力气扇了杨涛一耳光。他讨厌极了杨涛屡次来他这撒气,又讨厌极了反复臣服于欲望的自己。 杨涛半边脸攀上病态的印痕,他瞪着双眼用舌尖抵着发麻的侧脸。他从来没见过王滔打过人,这样温柔又荏弱的人怎么可能会打人,王滔怎么可能打他…… “出去……” 王滔支起上半身,又被杨涛摁回床。杨涛用力堵住王滔的嘴,咬破他的下唇,搅着腥味接下这个长吻。又痛又麻的感觉使王滔更加清醒,使劲推攘着身上的人。 杨涛不悦地曲起他的一条腿,巴掌狠狠甩在他屁股上。臀rou颤了几下,刚刚被顶撞起的红晕加深泛成殷红,xue内本就勃发的性器更是胀大一圈,重新撑满整个后xue和褶皱。 他妈的,混账东西。 双唇分开拉出银丝,粗长的roubang又在xue内抽动,刚刚射进去的尿液随着一次次抽插被带出一部分,混着润滑溅在屁缝,显得格外色情。 “啊!!……你慢点……” 沙哑的叫床声和床板的吱呀声混在一起,王滔被cao的神志不清,手指在杨涛的后背胡乱抓了两下,又脱力滑下被杨涛攥住含在嘴里亲吻。 “不要了……你……疼……” 泪水顺着眼角滴下。王滔是真的被cao疼了,这让他想起来他们最开始zuoai时,里面的软rou服帖地吮吸着杨涛硬挺的yinjing,肠壁层层包裹描摹上面的筋络。只是cao的太快太急,前戏也不够足,里面有些干涩生疼。 王滔抓上杨涛的手臂,腿根乃至都全身都打着颤,双眼委屈地下垂。“求你了……”杨涛动作顿了一下,红着眼把人抱起去浴室。 恍惚间王滔好像看到杨涛眼角落下的泪,头顶的花洒出水稀稀落落冲刷在他们的身上,王滔这才知道那不是错觉。 杨涛想说出那句能不能别走,但这句话只会给两人带来无所适从的痛苦。眼泪和温水混在一起,只有王滔看清了他眼眶和鼻尖不寻常的红。 “你不能什么都不留给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求你了王滔,求你了。你给留下什么吧……” 什么也好啊,别让我一个人去悼念曾经的自己啊。 泣音也好哭腔也罢,都被浴室的水声掩盖。同样淹没的还有王滔轻柔的安抚的吻。 所以到底是谁掩埋在了过去呢?王滔讲不明白,他想说他们之间只有杨涛后悔了,但是杨涛知道后悔没用所以一边痛苦一边佝偻着爬向未来。 直到杨涛央求着给他留下回忆时自己又动摇了。看吧,情爱就是这样难以解释。王滔讨厌的崩溃、混乱、失控、沉沦都在杨涛面前展示了个遍。他不喜欢的样子、支离破碎的样子,也只有杨涛都看了个遍。 杨涛欣然接受,自始自终介意的只有自己。 于是任由理智崩坏不计后果也要继续维持这段疯狂的关系。 杨涛再次从后面插进去时,王滔贴着有些冰冷的瓷砖。手指伸展抚着墙面,被凑上来的杨涛反手紧扣。 “你知道么酷酷。你走的第二个晚上,我在浴室洗澡时就是这么想的。” “我想着你的背,你的腰,还有屁股……” 杨涛进入前先清理了一遍,抹上新的润滑油,动作又轻又缓,仿佛和刚刚的下流胚子不是一个人。王滔被他一句一句说的脸红,忍不住低下头。 “你说用润滑我没听,我挤了橙子味的沐浴露进去。” “接下来一周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过话。” 杨涛缓慢地顶弄着xiaoxue,头顶的花洒不断流淌着温水,洗刷着两人身上冒出的汗珠。xue内的rou被刚刚激烈的性爱cao开cao服,经历这么多刺激的王滔有些撑不住,身体不自主地往下滑,又被杨涛一次次捞起。 他抱住王滔的腰一下一下地颠弄,胯重重地拍打王滔柔软的屁股,中间腾出手色情地抓着两片臀rou揉捏,又伸到前面玩弄胸前挺立的rutou。 “啊……!嗯……受不了……你快点射……” 这次杨涛听话了,抱着王滔cao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手抚上王滔前面的性器。没撸几下王滔闷哼一声睁大眼睛崩溃着高潮,杨涛guntang的性器在体内重重抽插几下射在最深处。 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号的傍晚,王滔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了一整天。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回完消息发现杨涛支起上半身,静静看着窗外。 “醒了。” 不是问句。杨涛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他在等王滔像以前像昨晚见面时抽走他手里的烟。 烟尾的微火一点点烧。王滔知道这人从来不当着他的面抽烟,所以自然也知道杨涛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良久,没有顺走他手里夹着的烟蒂,反而抢走了杨涛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王滔也从中衔出一根烟,在杨涛惊异的注视下笑着叼在嘴里。 只是他不会打火。 王滔焦急地拨动火机旁的滚轮。正当他准备取下烟时,杨涛捧着他的脸,两根烟尾紧贴着,顷刻间腾升的烟柱变成两缕,灰白色的青烟缠绵萦绕在二人四周。 到底是在腐rou枯骨上开出花。 王滔凝视着紧闭双眸的杨涛,也缓缓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