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故技重施反被死对头奶歌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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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谷占了瞿塘巴陵之后,颜松云再也没在扶风郡见过杨玄,他虽然叹了几口气,也知道这是必然的,恰巧秋意正盛,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渐渐的也就不在外头等了。 “郡守,堡主来了。” 颜松云正在房中画以杨玄为主角的春宫图,突然有人闯进来,气都没喘匀就连忙大呼小叫地对他说。 “该让人教教你规矩了?”颜松云收起笔,平淡地抬头看向来人。 那人连忙弯下腰道歉,余光却扫到了桌上的画,尽管没看清,但只是想到自己撞破了什么,就忍不住冷汗涔涔:“不、不敢,只是杨堡主让属下快些,才……” “哦,原来是一心向着杨堡主,”颜松云笑了,站起身,“那要不要我成人之美,送你到凛风堡去啊?” “属下一心忠于郡守,绝无二心!” 凛风堡虽然地位超然,但是那地方又冷又穷,油水少啊!纵观谷中这么些位大人,也就一向寡欲的杨堡主能忍得了那样的地方。若是被撵了去,哪还有那么多钱出去花天酒地? “行了,滚下去吧。” 颜松云此时无意计较,满心都是在揣度为什么杨玄会主动上门来,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也没觉得最近有什么事值得他过来一趟。 等他到了门口,才知道为什么手下会那么慌里慌张地闯进来通报。 面容姣好的长歌弟子百无聊赖地倚在他惯用的轿子上,沉默的使役脚边,是一个被剜了眼睛的人头。 颜松云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毫无波澜地跨过去,走到杨玄身边,抬头看向他:“堡主,青天白日的,弄得这么血腥,不好吧。” “着急让颜郡守的手下入土为安罢了,”他说完,有些遗憾地补了一句,“不过可惜,听说谷里缺点肥料,我擅自将身体送去了,郡守不会怪我吧。” “能为谷中再出些力是他的荣幸,不过,此人之前一直跟着堡主,怎么会是我的人呢?” 杨玄拍了拍一旁的扶手,让使役把轿子放低些,颜松云向前一步站到了他身前,身体牢牢地挡住了旁人打量他的视线。 “啊,看来郡守不愿意承认,”杨玄笑了笑,“但我不想在这里继续说下去了,旁边不少人看着呢。” “堡主问心无愧,何必在意旁人?”颜松云俯下身,长发从身侧滑下来,垂到杨玄手边,随着风一点点地勾着杨玄的心。杨玄突然将手翻过来,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扯了一把,直到颜松云的额头撞到扶手才松开。 “真够狠心的。”颜松云站了起来,眯着眼揉了揉发疼的头皮。如果不是刚刚自己反应快,及时顺着杨玄的动作向下,恐怕头发都要被他扯掉不少。 杨玄笑着回答他:“还好。” “行吧,堡主既然非要把他送到我这里来,倒也不缺这一块地埋下去。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不请我进去坐坐?” 颜松云弯弯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杨玄穿着一身青白衣袍,颜色鲜亮,而颜松云常年穿玄色,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倒是格外般配,只不过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偶有人觉得刚刚两位统领的举止是不是有些亲密,也迅速地摇了摇头甩脱了这个恐怖的想法。 颜松云一向骄矜恣意,虽然是在外面,也不掩饰他对杨玄此刻的想法。杨玄忍着身侧仿佛要把他衣服直接脱了的灼热目光,有点想把他的皮剥了做张鼓,好送给萧寒姒,给她练鼓上舞。萧寒姒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鼓面,颜松云脸皮这么厚,想必合适。 杨玄有些烦躁,颜松云察觉到他的情绪,啧了一声,妥协似的暂且移开了视线。好些天不见,他的确有点馋了。 他的手在宽大衣袍的掩饰下摸上腰间精致的琉璃瓶子,这还是他从天欲宫夺来的稀罕货,上次杨玄只是吃了个欲仙丸都那等活色生香,要是再用了这正牌的“活色生香”…… 杨玄皱眉,分明颜松云的目光已经移开了,但他不知为何,心中杀意反而更浓。 到了门前,颜松云彬彬有礼地让杨玄先进去,做足了姿态,等杨玄停下脚步才猛然想起——自己画的那张春宫没收起来,还大咧咧地铺在桌上。 他听到前面的杨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一时不知道这门该不该关。但很快,杨玄就替他做了决定:杨玄伸手扯住他手腕把他往屋里拽,随后一脚踹在门上,木门关上“砰”地发出一声巨响。众人见怪不怪,见两位统领要谈事情,都散开了。 “我在谷中的时候,画技在同辈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杨堡主瞧我画得怎么样?”颜松云被甩在了椅子上,仍然在不遗余力地拱火。 “颜松云,你万花谷也算是个风雅之地,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他指着颜松云,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想出个合适的词,“败类!” 颜松云毫不在意地摊摊手:“这种词杨堡主也没少被骂吧,我们这种恶人,真的有必要在意这种外名吗?” 杨玄没理他,低头看桌上那幅画。画上的男子侧着脸伏在一张琴上,口中不知含着什么,双腿大开地被侵犯着。虽然容貌被乱发挡住,看得并不真切,但后腰上一颗小痣,和他本人分毫不差。这颗痣的存在还是颜松云告诉他的,当时的颜松云痴迷地反复亲吻了数次,直到自己忍无可忍地问他在干什么,颜松云才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宛若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杨玄伸手揭过画纸,五指弯曲,用了点内力,将那幅惟妙惟肖的春宫一寸寸地捏碎了。 “这么生气啊?” 耳边的声音仍然在聒噪不休,杨玄烦躁地抽出剑来,斩断了颜松云衣袖一角。 “这下可真成断袖了。”颜松云将将躲开,抬起手臂看着整齐的断口,嘀咕道。 “你非要缠着我做什么?” 颜松云避而不谈,反问道:“你不是有正事?” 杨玄哼了一声,懒得和他多嘴,问他:“你往我身边塞人,意欲何为?” 颜松云表情微妙:“别这么说,我只是送了几个下属而已。” “有什么区别吗?”杨玄随口一问,也不在意他回答与否,冷声道,“你要是再干涉凛风堡的事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堡主,难道我这扶风郡里没有你的眼线?何必这么生气。” 提到这个杨玄就来气,见他还在嬉笑,手上的剑直接扔向颜松云,扎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你的眼线就是偷窥我更衣用的?” 颜松云一边闪身躲开一边下意识地否定:“当然不是……你说什么?!”随后,他便从杨玄黑沉着的脸色确信他没在胡说。 这不省心的下属哟…… 他已经够不讨杨玄喜欢了,还给自己弄上这么一出,偏巧杨玄今天还撞上了他画的春宫,这下杨玄怎么能不以为自己是个满脑子情欲的东西? 颜松云摸了摸下巴,又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他拧开了腰间的小瓶子。 他甚至有空窃喜了一下,就连杨玄发现是自己给他下药的时候,表情也没有这么骇人,是不是证明杨玄对他其实有几分意思? 杨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知道,肯定会后悔自己当时没把他阉了——这人的脸怎么比长歌门那棵老树的树皮还厚? “这次是我识人不明,杨堡主想我怎样赔偿?” “赔偿?我可不敢要颜郡守的赔偿。颜郡守好好管管手下的人就是,我就先告辞了。” 杨玄转身要走,却被颜松云莽撞地扑了过来,险些撞上房门,正要发火的时候,颜松云先开口了。 “堡主,我不小心中了春毒,帮我解解?” 杨玄感觉自己耳朵不好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颜松云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他推开颜松云,冷漠道:“自己解决。” 颜松云乐呵呵地拧住瓶子:“晚了,你也吸到了。” “不小心?” “不小心。” 杨玄用了点力气,将颜松云推到一旁的软榻上:“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一天天都是什么东西。” “堡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颜松云的脸有点发红,四肢无力,但还在坚持逗杨玄玩。 杨玄嗤笑一声,跨坐在他腰上,俯身将他手臂按过头顶:“我们既然中的是一样的药,这次换我在上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应该……还是有点问题的。”颜松云吞咽了一下,挺了挺腰,撞在杨玄的身下,暗示道。 杨玄想到上次被他堵了一肚子脏污,在浴室掰着xue洗了许久才洗干净,不由得脸色发青:“住口。” “杨堡主上次不舒服吗?嘶——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有点没力气。”颜松云正要替他解衣服,突然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 杨玄正解着头发,闻言下意识抓起他的手腕,等诊完了才想起来自己何必管他死活,颜松云见他脸色变幻,怕这死心眼的鸽子钻牛角尖,开口问道:“堡主,可看出什么了?” “你自己不也会医术?”杨玄驳了一句,把发带叠好放到一旁,又问他,“你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天欲宫。” 杨玄难得给了他个笑脸,虽然看上去很像是在讽刺他的自作自受:“郡守,还想不到原因么?” 颜松云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请堡主解惑。” “郡守上次强迫我,还知道用软筋散,现在落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想不明白?”说到这里,杨玄又有点想把颜松云阉了。他不介意颜松云碰他,但他讨厌被强迫。 颜松云恍然大悟,他现在是猎物,猎物当然要乖点才方便,留着根硬挺挺的阳具就够了。 想明白这点,他脱口而出:“那堡主现在这是被这药当做女人了?” 出乎意料的,杨玄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吧。” “你不生气?” “有什么可气的?”杨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没长女人的东西吗?” 话虽如此…… “那你为什么不以女装示人?” 杨玄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直到留下一片淤青才放开。 “别仗着我暂时不想杀你就大放厥词。” 颜松云笑了下,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