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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之后有微微的感动,沈灵均又道,「一直和我在一起,可好?」这类似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般的话,让风烟在「微微的感动」的层面上又加了一些「微微的感动」,他没有说话。沈灵均道,「你默认了么?」风烟本想反驳,却脱口道,「随便。」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可再也收不回来。沈灵均微微的笑了,而风烟却没有看到,沈灵均眼里一丝丝的深情。「这个,你收着吧。」沈灵均说着,递过了一个物件。风烟接了,仔细看来,是一对耳坠子,明显女人用的东西,风烟有些莫名其妙,而沈灵均却显得有些扭捏,半晌才道,「家母说,留给……」他没有继续下去,他以为「绮歌」会懂。不过可惜的是,心思早已经飘远了的风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些什么。月落日升,斗转星移。八月十九。风烟坐在桌前,写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情话——采薇小姐:自初见,忆相逢,犹记花间,笑若春山。仆以为不才,难抵痴心,阑珊梦回,音容笑貌胸中永锥。夫恨不早逢卿心有属,若之心怀难为仆所露。仆至于此,心胆俱碎。斗胆成言,难搏卿一笑:虚心以待,怎得若青鸟。仆虽知此言,有违伦常,而心念在怀不吐不快也。念日日夜夜空叹菊开,菊开佳人不见何以心欢?郁卒不已,秋水望穿。盖仆虽无相如之才,而求凰心切;虽无德文之怀,而真心可表。乞怜相望,无耻奢求。愿恳卿相顾,虽死亦足。书成泪染,相思缠缠。尺素晚投,绿笺红泪,虽辱卿眸,愿以箜篌。没有落款,但却可以很简单的看出写信人的身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风烟想把早饭吐出来,后来觉得浪费,便作罢了。一个偶然间得知怡宁虽是女流,但其父却极其疼爱,甚至冒天下之大不讳为其取字,而字,便是采薇。采薇采薇胡不归。风烟只能想到中的这句话。采薇……胡不归?采薇就是胡不归?!风烟一震,渐渐的有些明了,眼里的笑意却更冷了。怪不得明明不喜欢也一定要娶……原来如此……胡不归。胡不归的名气在江湖上相当的大,虽然「他」不懂武功,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胡不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易容之术神乎其神,并且能将暗器制造得相当的高明。而这样一个神秘而又恐怖的人物,居然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是沈灵均的未婚妻。天大的笑话,也莫过于此罢了。这几日以来,沈灵均几乎一有空就会来找他,几乎是夜夜缠绵片刻不离,而好几天前便写好的那封信一直没有机会递出去。然而机会的到来,又是那样的恰当,当沈灵均说他不得不出一趟门的时候,风烟的欣喜若狂已经掩盖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淡得不能再淡的失落。八月二十三,晴。菊花开得越发的好了起来,映衬着微暖的秋阳,花香被风切成碎片,摇荡地奔跑在路上。怡宁坐在院中抚琴,依旧是,再弹起时已经没有了错误,可依旧找不到那一日的感觉。也许只是因为那个男子认真的表情……不敢再想下去,怡宁羞了素颜,只觉得心乱难当,看了看那具琴,却也无心再弹下去。信步走着,弯身拈了一朵雏菊,在指间把玩着。「小姐好雅兴。」只这淡淡的一声,便让怡宁惊喜了起来,而惊喜里又带着微微的惶然,而惶然很快就便成了羞涩,她反倒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小姐?」怡宁慢慢转过身,差点撞在风烟的怀里,一抬头便是风烟那显得深情而温柔的眼,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楚公子。」她轻轻的说了一声。风烟微微的笑,「八月风来,正是赏花时候,只可惜……」怡宁偏过头看他,轻笑道,「可惜些什么?」风烟停住脚步,看着怡宁,「可惜没有九月的风光。」怡宁道,「公子觉得,九月的菊花最美?」风烟听了这话,便知道怡宁喜的是八月菊花,便道,「九月是赏花时节,但最美的却还是八月雏菊,隐隐的姿容,豆蔻年华。」怡宁听了他的话,正合心意,掩唇笑道,「楚公子怎么有兴过来?」风烟笑道,「上次答应小姐的事情,在下还没有忘。」他说话的时候贴着怡宁的耳朵,这一次怡宁羞红的不仅仅是脸,连洁白的颈项都晕成了桃色。一连几日,风烟日日来教她抚琴。与其说是教琴,不如说是风烟抚琴她来听罢了。二十八的时候,风烟临走之前,将那份早就写好的书信留给了怡宁。次日他再去时,怡宁笑道,「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风烟怔了怔,温柔的笑,敛了眸,挡住了眼中的得意之情。片刻,他道,「我可以,叫你采薇么?」怡宁羞涩地点了点头。那一夜,风烟留在了菊园,留在了怡宁的香闺中那一张特别别致的床上。正所谓: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八月三十,黎明。风烟觉得,东窗事发这句话用得并不太适合。是他故意在无意间说到雏菊花开的,而所有的人都很明白,在这里唯一有菊花的地方就是菊园。那天本来心情很好的沈灵均摔门而去,风烟微微的笑,他唤来了一名婢子,让她给怡宁送了一封信。当沈灵均去而又返的时候,风烟已经知道接下来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他的念头还没有断,就被沈灵均扔在了床上。「你说过你对jian尸没兴趣。」风烟淡淡地道。沈灵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我对强暴有兴趣,这总行了吧。」他眼里有血丝,满面的愤怒。风烟在这一瞬间有了淡淡的愧疚和不忍,但只是那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沈灵均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咆哮,「你胆子很大……你胆子真的很大……太大了……」对于那一夜的事情,沈灵均只能说,那是他第一次强jian别人。中午的时候,风烟已经睡着或者说是昏倒。而沈灵均也真正的清醒过来了。他对自己的作为很是后悔,可是后悔之余却又咬牙切齿。为风烟清理了身体之后,他为他穿上衣服,然后唤了仆人。「带到牢里去……」而他却很是不舍得,顿了片刻,才下定决心,「不过……如果他身体不适的话,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