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欣强】再一再二不再三下)露出,羊眼圈,双龙,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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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等等消息。 其实他确定李宏伟被抓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莽村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即便李宏伟狡辩什么他也没有证据,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为李有田父子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局而冷笑才对,但一股说不清的阴云笼罩在高启强心头。 电话那边说是程程录下了李宏伟在酒桌上发表了一些言论,并且提供了李宏伟持有的毒品作为由头申请的抓捕行动。 高启强跟程程斗了这段时间,刨去他们之间的不愉快,他承认程程是个聪明的女人,估计是因为之前和李宏伟搅合的太深,想把李宏伟送进去求个平安也不是难猜到的事情。 只是一提起毒品,高启强很难不去为高启盛担忧。他也没刻意去关注过高启盛手下的势力范围,一方面小灵通店才是高启盛的主业,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高启盛不舒服,还是那句话,再亲的哥俩也得分彼此,高启盛不说他也就不问。 而且高启强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高启盛了,想来他也该有所收敛。 高启强沉思着,不自觉的转动着手机。随着时间流逝,窗外夜色越来越浓重,隐隐能听到未知的鸟儿啼叫,手机也没再传来短信或者电话,一切似乎都是平常的样子。 可高启强心里却越发慌乱起来,曾经还是鱼贩的他出海的次数在同行人里算不上多,但谁都知道暴风雨来临前一切都额外平静正常。 高启强又沉了会儿,想着就算是他神经过敏,他也得求个心安,可他刚站起身,经理就匆匆过来了。 “老板,安警官来了。”经理低声说,曾经高启强特意强调过如果安警官来白金瀚一定要告诉他,并且不要为难他,他想查什么都可以。 高启强呼吸一滞,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说他要来干什么吗?” “没有,他一个人来的,就让开个房间,现在人在二楼的vip。” “开警车来的?” “自己的车。” 高启强心里的那根弦稍微松快了些,可能是来找他对峙的,大概是李宏伟说了什么,不过肯定是没有证据的,莽村相关的事情他都处理完全,应该没有什么遗留,安欣估计也知道这点,不然他就开警车来了。 “我去看看,二楼空出来,任何人不要打扰我们。” 高启强推开vip房间厚重的活动门的时候,安欣正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看着前方的地面,坐姿习惯性的挺立着,在斑斓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听见动静才抬眼看向高启强,神色平静,不像高启强预想的恼火。 “你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声啊?”高启强挂起笑容,柔声道,“想玩什么我好给你提前安排啊,安警官。” 安欣沉默的看了他半晌。屋里其实挺暗的,只有氛围灯投下一些暧昧色彩的光线,安欣似乎跟平时无异,但被注视着的高启强却手心发汗,仿佛有种被咬脖子的紧绷感。 安欣突然笑了笑,但眼神里并没笑意,他慢条斯理的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几个红红绿绿的药片。 “能安排这个吗?”安欣轻声问。 高启强忍不住喉结微颤,虽然他没见过毒品,但此刻也猜出了大概,估计是麻古。但面上不显,做出一副无辜样。 “这是什么?醒酒药吗?” “你应该知道呀,就是小盛卖的这种。” 高启强指甲扣进了自己的掌心。 “小盛卖得是小灵通,安警官,你是知道的啊。”高启强声线平稳,僵硬的维持着笑容。 安欣了然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但却一边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虽然他面色如常,但露出的手腕连着手部青筋盘虬。 高启强本以为可能是审讯李宏伟的录音,但等里面传来高启盛的声音的时候高启强瞬间面如死灰,晕眩感直充头顶,耳边一片嗡鸣。 听上去是高启盛在和人谈价以及运送问题,可还没等高启强机械的张嘴辩解这只是在进货小灵通,安欣就这么看着高启强灰败的表情,把几张照片拍在了水晶桌上。 是几张偷拍,虽然很模糊但能辨认出是高启盛,并且其中一张高启盛拿起了一袋装着药片的小袋子,看着药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启强知道这几张照片和录音足够安欣申请抓捕了,而高启盛是绝对禁不起查的。他不得不用手抵着装饰台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一向嬉闹欢快的vip室此刻一片死寂。 片刻后高启强低下了身体,跪在了华丽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膝行几下到安欣面前,手抓起了安欣膝盖的布料。 “帮帮我,帮帮我弟弟,安欣。” 安欣安欣冷笑一声。 “我没帮你吗,老高?我没提醒你吗?”安欣语气称得上温和,“不然我为什么把杨健介绍给你?” 高启强一阵失语。确实高启强是从安欣给他介绍杨健后,才想起来问毒品这回事的,当时他不是没怀疑过安欣也许是知道了什么才一反常态的把杨健介绍给他,但高启强当时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觉得如果安欣真查到了什么大概也不会来提醒他,应该会直接将高启盛带走,从某种程度上多少抱有只是凑巧的侥幸心理。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穿着一身精致张扬西装的高家大哥此刻却低着头垂着眼,眼睛里波光流转。虽然看着一副可怜样,但实际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筹码和安欣来的理由。安欣没打断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高启强像是困兽一般跪在那里内心激烈挣扎着。 “安欣,给小盛一次机会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高家可以撤手一切,再也不回京海。” 高启强思虑了半天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和安欣这种对金钱和权力没有情绪的人做交易的资本,只能苍白无力的拿自己身价去恳求,他其实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但很快被他自己给否了,这听上去比金钱和权力更苍白无力。 可是换来的是安欣的一声嗤笑。 “我们聊聊吧。”安欣温吞的说,手指夹着装着药片的袋子摆弄着,“警局的情报是谁给你的?显然你对我们的行动很清楚。” 可在高启强刚准备张嘴回答的时候安欣却又厉声警告道。 “别和我说是李响,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说服的他,但他肯定不会把所有行动都跟你说。” 高启强下颌颤动,半晌才虚弱的开口了。 “是张彪组长。”高启强迎着安欣那了然的表情,对着安欣直勾勾盯着,催促的眼神解释道,“之前张彪他mama生了重病,我觉得是个机会,就托人请了市里有名的大夫给安排做了手术,从那以后就有了些往来,我让他在刑警队有什么跟莽村有关的行动前都和我说一声。” 安欣被气得笑出了声,为了缓解绷紧的下颌而轻微的磨了一下牙。 “很好,老高。”安欣低头短暂的缓解了一下情绪,又抬头微微眯着眼看着高启强,“李响需要支持,张彪和陈金默需要帮助,陈书婷需要依靠,唐小龙需要尊重,唐小虎需要兄长,你弟弟meimei需要照顾,你都能给的了,可你怎么就给不了我想要的呢?” 高启强跪在安欣腿前沉默着。 “你现在告诉我,六年前的今天,你的回答到底是什么。”安欣弯下腰,用胳膊撑在腿上,靠近低着头绷着下颌沉默不语的高启强面前,一字一句,缓慢而又认真的问。 “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安欣!” 原本低眉顺眼跪在地上的高启强却猛地站起身,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高启强有些狼狈的怒吼。因为起身的太急,原本被搭理得规矩严整的头发有几缕散落下来搭在眼前。 即便高启强从没刻意去回忆那天,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这些年他在努力遗忘那天晚上,但一切鲜明的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他都能想起安欣坐在地上,那个一直以来都坚强认真的青年,无论是语气和眼神都带着悲伤和哀求,仰着头看着他,问他。 你要不要踏实一下? 高启强不明白安欣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来刺彼此的心,逼着他回忆曾经自己还问心无愧的日子,他只能像个困兽一样脚步虚浮着撞着牢笼,怒视着直起身靠着沙发背平静的看着他的安欣。 “你想证明我是个好人是吗?你觉得我是被逼的是吗?可是你告诉我,我做好人有用吗,安欣?”高启强有些崩溃的怒吼着,控制不住的泪水含在眼眶里,“安欣,你生来就有尊严,你有选择。而我,和我弟弟meimei,没人会尊重我们的!我也只有弟弟meimei了,我不能不考虑他们!那年大年三十我就在拘留所呆了七天,那七天我没一天不在害怕小盛和小兰出什么事,那群人看我不在会怎么对他们。” 高启强颤抖着抽了一口气,强忍着让自己泪水不流下来。随后嗤笑了一声,有些轻蔑反问道。 “再说了,安欣,你等得了我吗?” “我要是等不了你我会问你吗!” 一直安静听着的安欣突然站了起来,失控的对高启强吼了出来,目眦欲裂。 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只剩彼此激烈的喘息。 高启强愣住了,看着安欣眼里的悲伤,脑海里六年前这个晚上那些对话里他没去细想的古怪之处。如果安欣只是来劝他自首,那以他对高启强的了解和办案经验,他根本就不会提起弟弟meimei这个话题,更不会说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活得真的好辛苦这种话。 “你觉得......我会在你不在家的时候让你弟弟meimei孤立无援吗?”安欣颤抖着声音问。 高启强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安欣又在他身上倾注了什么。安欣从来都不是不问世事的太子,相反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差高启强一个回答。 安欣又坐回了沙发上,用手盖住了自己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息自己起伏的胸膛,徒留高启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愣愣的站在房间中央。 过了会高启强像是找回了声音,又跪回了安欣脚边。 “是我对不起你安欣,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求你了,别把这些交上去好吗......”高启强哽咽着哀求着。 安欣像是没听到一样放下了手,低头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打开袋子,倒出两粒红色药片扔进嘴里。 高启强一瞬间仿佛心脏骤停,吓得失魂落魄,直接冲过去拽着安欣的手掐着他的脸想让他把药吐出来。即便理智告诉他如果安欣吸毒那他就有把柄能制衡安欣从而保住高启盛,但安欣已经重要到让高启强的情感占了上风,只剩惊慌的喊着安欣别吓我。 而看着手足无措的高启强,安欣眼底的寒意缓和了不少,隐隐透着欣喜。只听他咬了一下,随着清脆的一声,用舌头推出了一半的药片,里面是压实的白色粉末。随后仰头咽了下去。 “不是麻古,是多酶片,用淀粉和色素伪装的假麻古。” 高启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在片刻的愣神缓和情绪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安欣。 而安欣像是知道高启强想的是什么,没等高启强开口问就继续说。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和李响抓的那个毒贩吗?”安欣歪了歪头,把袋子扔到了一边,“当时我们证据不足,只能以携带管制刀具等其他罪名拘留了他。去年他快刑满释放的时候,我劝说他,让他跟禁毒那边达成协议。他也因此欠我个人情。” “他回去继续假装做毒贩,主要贩卖的类型就是麻古,00年他来京海也就是为了推广麻古,只不过还没等谈交易就被你和李响发现了,没成。” “去年在他出监狱之前,我就拜托了他一件事,那就是给我从今以后青华区进货的名单。”安欣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有两个人,一个高启盛,一个叫张啸风。” “张啸风.....”高启强失神的呢喃着,“是光头勇......” “是光头勇先打的毒品的主意,交易了几次见没有问题,利益又高就告诉了高启盛。光头勇来进货的那几次那个毒贩的老大在身边,他没法告诉我这件事,只能给真货。还是等小盛来谈价的时候,我那个线人才得空把这事告诉了我,除了验货那几包是真的外,我让他给小盛的都是假的,是用多酶片裹着淀粉和色素做的假货。” 安欣停顿了一下,总结道。 “也就是说,整个青华区,只有光头勇那条线是真麻古,小盛客观上没贩毒。” 高启强跪坐在地上愣神,消化了一会儿内容,随后很快就又直起身体抓着安欣的小腿。 “对,对.....是......是光头勇怂恿的,是光头勇......小盛只是被他骗了,安欣!再给他一次机会......” 虽然安欣阻止了他弟弟从客观上堕落成一个毒贩,但高启盛主观上确实是想贩毒的,证据一旦交上去对高启盛也依然十分不利。高启强只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有些语无伦次给自己的弟弟狡辩着。 “你还想惯你弟弟到什么时候!?” 安欣突然暴怒,甩手就把高启强挣开,使得高启强直接摔坐在了地上。而高启强都顾不得被磕青的胳膊,赶紧又跪回去。只见安欣激烈的喘息,压了好半天才能平稳说话。 “高启强,你就没想过高启盛为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我把杨健介绍给你的时候就在警告你们,我等着你意识到,我以为就算高启盛不收手,你也会阻止你弟弟。可结果怎么样?梦缘酒吧的毒品交易依然有真有假,你还在纵容你弟弟贩毒!” 安欣激动之下手挥过去直接甩飞了桌子边那瓶威士忌,剩了半瓶的酒瓶直接飞出去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橙红透明的酒液掺着像糖片一样细碎的玻璃洒了一地。 高启强跪在地上,神色灰败,哑口无言。 生活带给高家的苦难太多,而高启强总是默默吞咽着,心疼自己在世界上唯二的两个亲人,所以总把溺爱的糖块喂到他们嘴里。他其实很早就察觉高启盛性格上的问题,也提醒过几次,可一看高启盛低着脑袋跪在他眼前求原谅的样子,他就觉得反正自己也能兜底,以前过得太苦,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起来了,就算了。 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直到无法挽回。 安欣原本以为自己心里只会剩下悲凉,但看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高启强,内心深处某种阴暗的东西像察觉到阳光的藤蔓一样从缝隙中滋长、蔓延、直到彻底笼盖一切所能感受到的温暖。 他突然觉得可能他和高启强原本就该这样,他控制着高启强,而高启强也只需在旧厂街时那样依赖他。 这是安欣应得的,也是高启强活该的。 房间里的灯光到了时间变换了模式,也许是因为缓慢闪烁的灯光,高启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欣这些年都双瞳剪水的眼睛,其中一侧的灰暗下去,幽深得仿佛吞噬一切的深潭,而另一侧在灯光的照射下依然清明透亮得和平时没有区别。 “算了,老高,算了”安欣喃喃着,“我们换个方式。”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朝他伸出手,柔和下来却掩藏不住玩味的表情像是个陌生人,在高启强有些诧异又迷茫的目光下哑着声音,缓慢又认真的说。 “拿自己来换吧。” 高启强愣愣的看着安欣朝他深处手,过了半晌才像是被蛊惑了,又像是认命般有些麻木的站起身,缓慢的跨坐到安欣腿上。安欣说得对,他不光教坏了高启盛,还毁了安欣,这都是他的错,是他早该承受的报应。 但臀部刚下坐到安欣腿上,高启强就被安欣掀翻过去压在了沙发上。安欣动作急切得像是终于得到了他心爱的玩具熊,满溢的喜爱使得手法毫无章法以至于近乎虐待,但语气却平稳而温柔,只是这份温柔却藏着冰冷残酷的针尖,贴着被扒的衣衫不整,像是被客人强迫的陪酒女郎般的高启强的耳边哑声说着自己的要求。 “以后去哪里,要做什么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吗?我们得努力不要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还有见什么人也得告诉我哦,这样我好知道去哪接你。” “另外家里记得给我收拾出一个柜子。” 高启强混乱着头脑,安欣说什么他就只能点头。 “说话。”安欣冷声道。 “好。”高启强颤抖着声音强行挤出语句来。内里很痛,可疼痛之中却蕴含着陌生而又甘美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却被安欣死死按着。看着安欣近乎偏执的神色,心里之前一直空着的那块却好像逐渐被补齐了,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中含着一点习惯性安抚意味的温柔,说出了那句本来在六年前就该跟安欣说出口的话。 “都听你的。” 安欣微愣一下,低头凶狠的咬着高启强的下唇,却在高启强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要加深这个让人痛苦的吻的时候的时候猛地掐住高启强的脖子拉开两人的距离,神色警惕又纠结,最后还是松开了高启强的脖子,转而箍着高启强的腰,把脸埋在了高启强的脖颈处。 高启强晃得厉害,安欣顶的又深又重,尾骨承受不了般钝痛,草草扩张的后xue虽然没有受伤但陌生的饱胀感逼迫得高启强压不住声音,房间里回荡着下流的水声和彼此失控的气息。连接处逐渐像是要麻木了一样,热的要命,疼痛还未彻底散去,但内壁和腺体被摩擦和冲撞的快感让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高启强除了安欣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到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脖颈处的一片湿热,以及安欣压抑着的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泣。 安欣刚把自己的水杯放到桌上,正低头整理着桌上一摞又一摞的资料,就听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一抬头看见是孟德海,安欣笑着喊了一声孟叔,赶紧就要放下手里的东西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过去,但被孟德海抬手阻止了。 “收拾你的,我就来看看。”孟德海以往严肃认真的脸上难得带了点轻松的笑意,“还习惯吗,安局?” 安欣一脸扭曲的看着孟德海,一副苦逼的表情上写满了您别欺负我。 “总会习惯的。” 听了安欣的回答,孟德海有些欣慰的点点头。 “有冲劲是挺好,但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前段时间你有点太过了,虽然最后结果是好的,但也不能那么拼命。”孟德海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安欣闲聊般叮嘱着,停顿了一下又问,“怎么突然想开了呢?” “您教育的好,而且没办法呀,成家了就得立业啊。”安欣轻快的说,抬手把整理好的档案塞进了柜子里,似乎完全没感觉到孟德海有些古怪的视线。 孟德海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好像又自己说服了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好,最后笑了一下。 “你有数就行。” 安欣翻着抽屉想给孟德海沏茶喝,但孟德海摆摆手说自己要去开会就离开了。叔叔刚走没一会儿安欣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瞥了一眼,却没立刻接起来,先把手里的资料都放好后才随手拿起来。 “喂,老高,怎么了?” “不行。”听着对面柔柔的说了半天,安欣只是拖长了音调否决了,语气还算轻松,“今天我回家。” 对面安静半晌,似乎还有些挣扎想再争取争取。 “老高啊,我说了,不行。我回家必须看见你。”安欣变了脸,冷声道,没等对面说话安欣就挂了电话,靠在自己桌前喝了口茶水。 如果不是因为建工集团之前和龚开疆利益绑定的太多,按照安欣以前的性子恐怕一天都忍不了龚开疆这种毒瘤的存在。可现在没办法,他有一个家要养,不过虽不能立刻对龚开疆下手,但强迫高启强跟龚开疆划清界限还是容易做到的。安欣知道高启强想继续发展让龚开疆从工程中牵线搭桥,不过不用龚开疆安欣也能有别的办法参与工程规划,自然不想让高启强去应付饭局。等强盛集团做起来就可以把建工集团这个棋子用起来了,安欣想。 杯子里的倒映着安欣有些阴沉的脸色,冰冷阴暗得像是一个陌生的人,但随后被手机通知短信的铃铛声打断。安欣瞥了一眼,是高启强发的短信,说已经推掉了,晚上做了鱼片粥要他尽量早点回来。 安欣温柔的笑了笑,刚刚的阴郁仿佛只错觉,看起来似乎有些雀跃的样子倒是恢复了几分零几年的还有些青涩的青年样子,相比这几年随着年龄增长和工作增加而愈发沧桑成熟的同事们,安欣虽然也成熟成熟了不少,但就显得看上去春风得意一些。虽然他每天干的活比谁都多,立得功也一个比一个高,但看上去好像没怎么变过,就连白发都没长几颗。 放到六年前他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在大年夜遇到一个小鱼贩,然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真到如今这个地步他竟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可能刚才孟德海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最后也只是吞咽下了话语让他自己处理。 安欣坐回椅子上,双手抓着厚厚一沓报告,扁着嘴长吁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随后放平了文件就仔细看了起来,不过从他轻微晃动的腿来看可能还没从晚上能回家睡觉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今天的猫猫也在努力养家呢!(>0ω0<)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