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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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政变成功线刀花,色情文学,含拉珠情节。 大约是七月下旬的一天,心宿西沉,暑热余威犹存,明晃晃的阳光铺天盖地倾泻而下,热浪翻涌。单孤刀被热气搅得心烦意乱,勉强打了一会儿坐便下床翻书,还没翻上两页又丢开,就在此时,李相夷掀开门帘进来,笑吟吟唤了一声“师兄”。 李相夷刚处理完两个帮派的纷争,回来时从厨房顺了一盒冰镇西瓜。李相夷把西瓜放在桌子上,桌上还有一瓶盛放的荼靡花,轻车熟路地从师兄房中翻出两个小银叉子,笑吟吟地吃了一块,又戳一块塞在单孤刀嘴里。 西瓜的鲜甜多汁在口中四溢,是炎热夏季的一场清凉盛宴,单孤刀把它噙住齿间,仿佛咬住了这不同寻常的鲜活与灵动。见他吃了西瓜,李相夷眉眼弯弯冲他一笑,被西瓜汁染得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单孤刀听不见声音,便凑得更近一些,李相夷却不再说了,隔着荼靡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单孤刀心中焦灼,李相夷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单孤刀急得喘不过气来,想去追他但怎么都迈不开腿,伸手去抓他飘荡的衣摆和绦带,只抓到一把虚化的影。 无尽的焦虑与恐惧堵塞了单孤刀的心,他大声呼喊着李相夷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李相夷始终没有回头,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走入明亮的日光中。过分强烈的光影灼痛了眼睛,单孤刀却执拗的不肯闭眼,死死地盯着李相夷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师弟,或者能把师弟的影子烙在瞳孔。 李相夷在即将消失在亮光的那一刻忽然回了头,嘴唇微微翕动一下,单孤刀什么都听不见,但知道他一定在叫“师兄”。 李相夷消失在光影中,独把自己留在无尽的黑暗中,单孤刀心痛如绞,刹那间剧烈的疼痛甚至让他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缕晨曦透过窗缝和帷幔照进来,照出怀中的空空如也。 单孤刀面色大变,惶急地伸手去探,触到了李莲花温热的后背后,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急促地喘息与擂鼓般的心跳才渐渐平复。 李莲花睡得正熟,很不舒服地在他怀中动了几下。单孤刀还沉浸在梦中,死死把人箍在怀中,李莲花无意识地挣扎了两下,推不开他也就算了。 单孤刀抱了一会儿心下稍安,又支起身子去看李莲花的睡颜。李莲花鬓云乱洒朱唇轻启,领口半开春光乍见,雪色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单孤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顺着领口揉进去,把一痕雪脯揉在掌心,乳首慢慢挺立,颤巍巍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李莲花还没睡醒,单孤刀不敢动静太大,两边轮流揉了一会儿就拨开中衣往下滑。他们昨晚沐浴后又做了半次,李莲花没穿亵裤就睡着了,现在倒方便了他动作。女xue还在沉睡中,两片yinchun盖住闭拢的xue口。单孤刀轻轻拨开yinchun,就感到一点清液濡湿了指尖。 单孤刀眉头一跳,凑近闻了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味道一如当年,微微有些腥甜。尝了一小会儿,就听到李莲花发出无意识地嘤咛,不自觉地抬起下半身迎合他。单孤刀含住xue口,舌尖反复扫过小小的阴蒂,李莲花禁不住这样的刺激,夹紧他的头绷着脚背吹了。 单孤刀胡乱用寝衣擦了擦脸上的水,躺在李莲花身侧把人抱在怀里,单手放出硬得不行的性器对准xue口,阳物有自己的意识,迫不及待就要往那温柔乡如意场里挤。李莲花眼皮微微跳动了几下,单孤刀一边亲吻他一边哄他张腿,李莲花被耳边喋喋不休的噪音烦得不行,朦朦胧胧抬起腿环在单孤刀腰上,单孤刀一点点挤了进去。 女xue里又热又紧,哪怕刚刚吹过,有很多yin水润滑,完全插进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女xue无意识地挤压着闯进来的巨物,单孤刀爽得头皮发麻,李莲花在梦中轻轻叫了几声,眼球在眼皮下转了几转。知道他快醒了,单孤刀不敢耽搁,轻扣着那一截细腰抽插,每抽出来一点就多送进去一截,终于在李莲花醒来前彻底送了进去。 这种事情显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莲花甚至没什么脾气,单孤刀应该是做了很充分的前戏,女xue里没什么不适,前头也被照顾到了,硬热地抵在两人小腹之间,情欲像小火一样并不过分炽热地烧在小腹,懒洋洋地烤遍全身。 但一醒来就看到单孤刀还是让他很不爽。 李莲花睁开眼睛清醒了片刻,又闭上了眼睛准备继续睡。单孤刀一直盯着他看,哪里受得了这种忽视,凑过去就亲吻他的嫣红的唇瓣,又想用舌尖撬开紧闭的贝齿。李莲花咬紧牙关不张嘴,单孤刀也不着急,含住唇瓣吮吻,舌尖又反复扫过两排皓齿。不消一刻钟,李莲花不得不睁开眼推开他,“你够了。” 单孤刀拉下那只推拒的柔荑,又凑上去亲他,“不够。” 李莲花费力地想要拉开距离,“你别太过分了!” 单孤刀狠撞了几下,“师弟,什么叫过分,什么又叫不过分?我插你你不说过分,亲你两口你倒说过分了,难道师兄的本分就是cao你吗?那师兄一定谨守本分。” 李莲花喘息几声,“君子固本,对你有这样的要求确实过分了些。” 单孤刀怒,“你说我是小人?!” 李莲花忍着身下的刺激,眼神里透出一点怜悯和赞赏,“人贵有自知之明。” 单孤刀大为后悔自己给了他开口的机会,当即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强行把人拖过来箍住腰一阵狠cao,插得李莲花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嗯嗯啊啊叫了几声,声音甜腻勾人得很。 没过太久,女xue里一阵急促地收缩,一股热液对着冠头兜头淋过来,李莲花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绞着阳物小去了一次。单孤刀破开高潮后格外柔顺的媚rou继续往深处挤,终于顶到了闭合的胞宫口。 李莲花的腰身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单孤刀就势抱着他翻了个身,使李莲花跨坐在自己身上,紧攥住那瘦窄的腰,往下猛地按压,同时用力向上顶去。 不该被触碰的地方被强行顶开,李莲花失声惊叫,撑着单孤刀的腰就想起来,奈何手软脚软,下半身似麻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感觉单孤刀一次比一次进的更深,大刀阔斧地撞击着那一道小口。 胞宫口被连续顶弄数十下后渐渐松软了些,一股热流涌出,单孤刀抓住时机,借着涌出的春水终于把粗大的冠头挤进痉挛窄小的胞宫。李莲花跪不稳,摇晃了几下就软倒伏在单孤刀怀里。他小腹酸软异常一阵酥麻,胞宫口咬着硬热勃动的冠头,哪怕单孤刀一动不动也被上面分明的经络磨得欲仙欲死,偏偏这凶器一刻也不肯停,刚抽出去半截就迫不及待进来,已经插到底儿还不满足,总是试图进得再深一点。 单孤刀抱着他湿透了的身子,一边又深又重地在滑腻的女xue里插送,一边动情地喊着好师弟好相夷。李莲花睁着一双被剧烈快感磨得迷蒙涣散的眼睛,喉咙中溢出了几声呜咽,双腿紧紧夹着身下人的腰,女xue越绞越紧,含着这一柄凶器不经抚慰就出了精。 单孤刀把人紧紧锢在怀中,几次抽插后确认自己抵到了最深处,才放松精关在胞宫内射精。guntang的精水直接灌入胞宫,李莲花小幅度挣扎了几下,眼泪滑出眼眶,胞宫含不住这么多东西,撑得几乎变形,白浊顺着冠头抽出去时尚未闭合的胞宫口又流出不少。 高潮的余韵还残留在身体里,李莲花就撑起自己,想去后殿洗掉满身的黏腻。单孤刀长臂一揽,又把他拖回怀中,“相夷,等会儿再去。” 李莲花蹙了蹙眉,既不愿意含着一肚子的东西躺下,更不愿意躺倒单孤刀怀里。但他终究没说什么,半合着眼躺下,单孤刀下床倒了一盏参茶,试了试温度喂给他。参茶放了不少蜜,甜味和参味混在一起,李莲花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 单孤刀另倒了一盏清水伺候他喝,李莲花喝了半盏又推开了。单孤刀把剩下半盏一饮而尽,指腹描摹过那墨眉水眸,又凑过去亲吻他唇上的水珠。李莲花偏头躲了躲,没躲掉,也就随他去了。 单孤刀把那两片菱唇亲了又亲,顺着下巴在脖颈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又去抚摸李莲花平坦的小腹,他才在李莲花身上爽过,现在并不想做什么,只是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心理,渴望离李莲花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把人吞吃入腹融入骨血也犹嫌不足。这仿佛是一种永恒的饥饿。单孤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饱的那一天。 李莲花无动于衷,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李莲花嗤笑一声,“等多久都没用。” 单孤刀停下流连在他身上的唇舌,手还留在他小腹上,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李莲花没去看他,漠然道,“就算有了,我也会一掌拍死他。” 单孤刀勃然大怒,“你大可试试!” 李莲花施舍了一点余光,毫不畏惧,“你大可试试。” 旖旎烟消云散,单孤刀恨恨地在他腰窝上掐了两下,看到xue口淌出的白浊更是不爽。晨钟远远响起,李莲花微微勾起唇角,“你该去早朝了。” 单孤刀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芙蓉帐暖度春宵,朕还去什么早朝?” 话虽如此,单孤刀还没打算赖掉早朝,只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李莲花。他思忖片刻,从暗格里翻出一串手帕包裹着的红玛瑙珠子来。这是西域藩国进贡之物,殷红如血,温润细腻,一串有十多颗,用一根同色的红绳松松串起,颗颗圆润剔透,大小皆如鹌鹑蛋般。 他把这一串珠子拿到李莲花面前晃了晃,“红玛瑙有求子之意,西域想要孩子的妇人都会佩戴上红玛瑙手串,我看师弟也合该戴上一串。” 李莲花无动于衷,“贤者自贤愚者自愚,单孤刀,知道你蠢,但确实没想到你能蠢到这个地步。” 单孤刀冷笑一声,微凉的玛瑙珠子就抵上了艳红的xue口,“师弟,你就好好含着吧。” 珠子尺寸比不得单孤刀,女xue又刚被好好使用过,珠子进得并不费力,李莲花没什么痛楚,只是被冰凉的珠子刺激得绷紧了腰。吞了五六颗李莲花就不大舒服了,他的xue浅,再吃下去就很费力。李莲花蹙了蹙眉,“够了。” 单孤刀指尖不停,又推进去一颗,“师弟能吃得很,不必谦虚。” 李莲花抬脚踹过去,单孤刀一把攥住纤细的脚踝,“乖,再吃一颗就行了。”说罢用指尖反复刺激xue口,终于又推了一颗进去。 这下体内的异物分外明显,李莲花捂着小腹蜷缩成一团。单孤刀不知又在暗格里翻找什么,片刻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他两只手腕,用短链拷在了床头。 李莲花睁大了眼睛,单孤刀揉着他的小腹,“师弟,别这么惊讶,免得我一走你就把它抽出来罢了。”小腹被手掌稍一按压,里面的珠子就乱撞,眼见着李莲花面露绯色,单孤刀哈哈大笑,披衣下床。临走前又狎昵地拍了拍他的脸,“好好含着,等我回来。出来一颗,我就多cao你一次。” 这一场朝会单孤刀是魂不守舍,每一个大臣都显得面目可憎,勉强听完了上奏就迫不及待宣布散朝,连轿撵都等不及疾走回了昭阳殿。李莲花挣了许久也没挣开链子,珠子被暖得温热,稍一动弹就在体内互相撞击,腹腔内酸涩难言,溢出的春水和单孤刀射进去的白浊又尽数被堵在里面,涨得难受。 他也曾尝试放松xue口把珠子排出,单孤刀的威胁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但是女xue虽然汁水淋漓滑腻非常,珠子最宽的地方却始终不能出来,折腾许久反倒把珠子吞得更深了,顶在了内里敏感的软rou上。 李莲花不敢再动,只得无意识地磨蹭双腿等单孤刀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单孤刀大踏步进来,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在殿门口就听到几声低喘,再走进几步,隔着红绡帐看到陷落在鹅黄软褥里羊脂玉一样的身子半遮半掩,李莲花无助地磨蹭着两条绞紧的长腿,清冷的面容上飞满红霞,如何忍耐得住,当即蹬掉靴子解衣上床,打开锁链从后面将人拥在怀中,伸手就去拽那珠串。 珠串有近一半留在体外,殷红如血的珠子被春水浸透的晶莹透亮,滑不留手,好不容易握住珠子往外扯,xuerou却吸住不放,连手都被大腿夹紧动弹不得。单孤刀啧了一声,“师弟,放松。” 等了一会儿李莲花没什么反应,单孤刀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好师弟,你千万明鉴,不是师兄不帮你,是你自己浪得没边吸着不放,待会儿师兄也进去,你可别喊疼。” 李莲花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放缓呼吸,慢慢打开交叠的双腿,被撑得无法闭合的女xue张开一点红艳艳的口,翕动时隐约可见被紧紧咬住的玛瑙珠,yin水流得汹涌,整个玛瑙串连同腿缝都被打得透湿。单孤刀伸手搓揉了几下阴蒂,把那小小的rou粒玩弄得肿胀充血,逼得李莲花断断续续呻吟几声,才把珠串在二指上绕了一圈,慢慢往外拉。 xue口剧烈收缩了几下,一旦把珠子最宽的地方拉出,一颗珠子就很快被吐出来。李莲花不自觉地向身后靠去,柔韧的腰身颤了几颤,在发出一声绵长柔媚的呻吟之后,珠串终于被悉数拽出。 李莲花还没来及松口气,湿软的xue口就被一根远比珠子更粗大的性器尽根捅入。单孤刀把他转过来抱到腿上,感受着媚rou的包裹,舒服得喟叹一声,“你呀,真是少cao一会儿都不行。” 如此这般夜夜笙歌、日日宣yin的日子持续月余,李莲花能吃能睡,就是没有反应。单孤刀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一日下朝后,单孤刀屏退左右,偷偷传召了太医院判。 张院判行医多年,经验丰富,行礼之后就垂手侍立在下,等待圣上吩咐。 单孤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于问出了口,“朕身体如何?” 张院判躬身作答:“陛下春秋鼎盛,龙体康健。” 单孤刀踌躇片刻,“皇后身体是否欠安?” 谁不知道皇后专宠,张院判如何敢说是,连忙答到:“皇后殿下凤体无虞,福泽万年。” 单孤刀默了默,“那朕与皇后为何迟迟没有子嗣?” 面对这样的千古难题,张院判冷汗直冒,斟酌着言辞:“陛下与皇后殿下福泽深厚,只是子嗣缘分未到,假以时日,必能……” 单孤刀挥手打断了他冠冕堂皇的说辞,“你给朕开副方子来。” 张院判一时不知说什么,单孤刀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朕与皇后膝下空虚,你若能助朕解此忧患,朕重重赏你。” 眼见圣上心意已决,张院判思忖片刻,提笔写了一副滋阴补阳养肾固精的药方,多用些山药、茯苓、丹皮等物,一日一次,常人吃了也无碍。 单孤刀过上了天天喝药的日子,他怕李莲花耻笑,每日都要寻些理由去偏殿喝药。李莲花冷眼旁观,并不去戳穿他。但是夜里愈发得难以忍受,他本来就体力惊人,现在日日进补,李莲花夜夜不得安寝,竟无一日能闲下来。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李莲花终于在晌午时分推门进了偏殿,把药碗从单孤刀手上夺了下来,“别喝了,你想死在我身上吗?” 被当场抓包单孤刀也不尴尬,只是叹息,“我难道还去求什么白云乡吗?这世上若真有这么好的死法,真是求之不得。” 说罢就想从李莲花手上拿过药碗接着喝,李莲花没给他,沉默片刻后仰头自个儿喝了,把空碗塞回他手里,兀自走了。 眨眼又是中秋月圆,单孤刀想着月圆人更圆,高高兴兴命人摆下果品与桂花甜酿,两人看着月亮喝了几杯。今夜众星隐退,托起一轮明月,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单孤刀起身去拥抱他,却被猛地推开,李莲花侧身干呕起来。 他突生异态,单孤刀当即变了脸色,一叠声地命人去传太医,又抓起他一只手搭起脉来。习武之人都略懂些脉象,李莲花又当过几天医生,自觉身体并无大碍,也没太当回事儿,顺手搭上自己人迎脉探了探。 脉象流利,如盘走珠,这是典型的喜脉。单孤刀探了一会儿,结合李莲花不同寻常的干呕,又想到师弟日常的挑食懒散嗜睡,心下更加确定,喜色渐渐浮出。天从人愿,他一朝夙愿得偿,沉浸在狂喜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李莲花的面色逐渐凝重,越来越难看。 电光石火之间,李莲花一把推开他,冲进殿内,直奔妆镜台而去。妆镜台上有一卷云纹镶银的双层沉香木匣子,李莲花平日用它装一些钗簪发冠,匣子沉甸甸的,正端端正正摆放在台子上。 单孤刀反应极快,紧随其后,两人只差半步。李莲花抢先一步抄起匣子,毫不犹豫砸向小腹。说是此那时快,单孤刀刚到他身后,用小臂挡下了这重重一击。 李莲花内力全失,手劲却比常人大的多,这奋力一击砸得结结实实。剧痛袭来,单孤刀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匣子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从接口处分崩离析一分为二,簪子四散而去,飞落一地,亦有几只落到桌上。 一击不中,李莲花毫不迟疑,抓住落到桌上的一只金钗往小腹捅去。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单孤刀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化拳为掌,用rou掌去阻挡那尖锐金钗。 鲜血溅到李莲花的脸上,他感到了温热,却没有感受到痛。 单孤刀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臂,把人锢在怀中。李莲花低头看了一眼,金钗扎穿了单孤刀的左手,卡在骨缝中,最终停在了自己小腹前一寸处。 似是被这一幕惊到,李莲花近乎茫然地松开手。 单孤刀的血溅了他一脸,染红了他的前襟,其余的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单孤刀顾不得自己的手,甚至没有察觉出痛,只是强行把人转了过来。 单孤刀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你就不想想师娘吗,比如你要是敢动这个孩子我就杀了方多病,比如这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他。但最后,夜色中有晶莹水光一闪而过,单孤刀说,求你。 李莲花沉默良久,扶起地上被撞到的凳子,翻出殿中的小药箱,把单孤刀拉到桌子前坐好,用烈酒随便浇了浇伤口,用力拔出金钗,金疮药撒上即被血水冲开,他索性撒了半瓶,总算把血止住,最后用手帕胡乱裹上伤口。 亘古不变的月色照进宫墙,明月无情才能高悬,人攀明月终不可得。李莲花看了许久月色,声音在夜色中几不可闻,他说,“好。” 单孤刀如蒙大赦,没有发现自己已然泪流满面,只觉面上一片潮湿,起身想要拥抱他。李莲花往后退了半步,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绷紧的下颌。 不知过了多久,李莲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现在开始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