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歌愤怒的掐住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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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巨门外,牧澜衣没有再见到那个冷的让人生畏的男人,少年不由松了口气。 他已经打发了送自己来的车队,如果这样堂而皇之的回去,牧澜衣几乎可以想象会给罗刹门带来何等代价。 由黑甲士送出乱星城时,少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将军了?” “将军去找人了,殿下想见他吗?”黑甲士温和的说,声音是一个男人。 牧澜衣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是女人了?” “殿下说笑了,黑甲士里面虽然大多是女人,但男人还是有的,不然将军身边就没人伺候了。”那些男奴根本不敢靠近他们将军。 “也对!”牧澜衣点点头,“你们就送到这吧!替我谢过你们将军。” “恭送殿下。”黑甲士抚胸行了个礼。 这些人比北域车队的那些人好打发,也许是有自己的主子的缘故。牧澜衣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将马车拿出来,找了条偏僻的山路,全速往罗刹门驶了回去。 他已经开的很快了,但是被猝不及防击杀了鬼马,整个人翻滚到林间的时候,还是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难道那个黑甲士为了他的主子准备除了自己吗? 牧澜衣咬住牙,站起来飞快的往树林深处钻去。 击杀鬼马的那个人追上来,出手如电抓住了他的肩膀,语气喜悦,“果然是你!” “殿下,我找到那个鬼修了。” 牧澜衣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听到这个声音,心猛地沉了下来。 是在云岭城碰见的那些人。 他反射性抓住了胸口的混沌源玉,深呼吸了一下,逼迫自己平静了下来。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牧澜衣回过头,俊俏灵秀的男人冲他眨了眨眼,这人没有穿轻甲,也没有戴面具,但牧澜衣无比肯定他就是当初想要杀掉自己的那个红甲士。 墨雷点点头,“我们殿下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 话音刚落,四个人从天而降,牧澜衣瞳孔收紧,那些人都是一身便装,但领头那个烈焰般的男子绝对错不了,就是云岭城时的那一队人。 墨行歌出现在墨雷身边,凤眸一片阴沉,“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了?在哪里?” “你是谁?跟她什么关系?”牧澜衣反问道,对方是天界中人,他只有猜测,但无法确定。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本殿下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她。”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你还没资格知道,告诉我她在哪里?” 墨行歌愤怒的掐住他的下巴,他本就隐忍着激动和怒火,牧澜衣还和墨风一样答不上他的问题,想到王就是因为护着这个鬼修才被自己接二连三认错,甚至害自己对王说了那么多出言不逊的话,他用劲就更大了,“你说是不说!” “殿下!附近没有其他人了!”墨风复杂的上来禀报。 “没用的东西!”一条金色火焰锁链从袖口飞出,狠狠地落在了墨风的肩膀上头。 青衣男子动也不动,硬生生挨了这一击吐出血来。 牧澜衣觉得下巴的骨头都快被人捏碎了,他看着那个倒地的男人,自认自己可受不了这么一下,闭了闭眼直接问道,“你也是她的夫君对不对?” 下巴上的力道明显便松了下来。 墨行歌上下挑剔的打量着少年脸蛋,乳臭未干,肯定满足不了王,除了长了张娃娃脸,眼睛没自己好看,鼻子也没自己挺,嘴巴更不像自己那么性感! 他上上下下在心里将人挑剔完了,定下一个结论,对方不可能比得上自己后,才带点不甘不愿又带点示威的说,“没错,但本殿下还是她从凤凰族三媒六聘过门的侧君,也很快就会成为她的正君。” 那就还不是了!牧澜衣闭了闭眼,心底五味陈杂。 “说吧!你最好知道她在哪!”墨行歌语调危险。 牧澜衣目光不躲不闪,“我告诉你,但你要放我安全离开。” “你没资格跟本殿下谈条件,她最疼本殿下,就凭你一个鬼修,我把你杀了她也不会说什么。” “侧君且慢。” 远处有两道风声传来,两个披着同样黑色披风,面带金色蝶纹面具的人,优雅的从天上落了下来。 墨行歌瞳孔缩了缩,二人冲他躬身行了个礼,“花满溪/云生,见过侧君殿下。”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墨行歌眯起赤红色的眸子,突然快速看了眼手里的牧澜衣,反应过来,“王回了魔宫?” “对,她在魔宫。”牧澜衣回应了他的问题,“我要帮她处理鬼修的事,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原来你也知道她是王了,不过鬼修有什么好处理的!在王面前,你们不过是王放养的食物而已!”墨行歌不屑一顾。 “您就是牧澜衣牧公子吧!”金色蝶纹面具的人看着少年,等到牧澜衣点了点头,便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属下花满溪,是王跟前的王座御守,奉命而来。” “属下云生。”另一人简洁的说。 牧澜衣一颗心定了下来,“麻烦两位。”他轻声说,手依旧抓着胸口的东西,虽然如今这颗心玉仿佛有千斤重。 “王派你们来保护这小子?”墨行歌磨着牙听明白了,赤红色的眸子里仿佛要喷火。 自称花满溪的王座御守点了点头,“是的,侧君殿下莫生气,王确实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了牧公子,您作为凤凰一族的少主,想必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对王说明,还是尽快回魔宫见王吧!” 墨行歌知道在这两人跟前是教训不了牧澜衣了,十三王座御守个个都迈入了天尊之境,从他手下救下一个人轻而易举,不过不急—— 他松开牧澜衣,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摆驾,回魔宫。” “是。”墨火放出凤驾,墨行歌眯眼最后看了一遍牧澜衣,无声的说了几个字,才骄傲的进了凤驾,与四人离去。 牧澜衣平静的看着那火红嚣张的凤驾离远,他也曾在那样强大的实力前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但如今的他已不觉得遥不可及。 “公子没事吧!”花满溪走到他跟前,关心的问了一句,听声音能听出是个女人。 牧澜衣看向另一个不做声的王座御守,“我的马车已经毁了,不过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为王办事,可以么。” “当然可以,王说了,一切听您吩咐。”花满溪扯下面具,飞快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个英俊女人的样子,然后看向另一个已经变装完成的同伴。 “云生,坐骑就别放出来了,你抱着公子走吧!” 被叫做云生的男子沉默的点了点头,走到牧澜衣身边,蹲了下来。 牧澜衣看出这是让自己上他的背,少年松了口气,他还真不习惯让别的人抱自己,就算是男人也很别扭。 “你们不怪我想隐藏王的事吗?”被人背起来后,他忍不住问。 “王座御守只执行王的命令,不问原因。”花满溪笑着说。 这两人是真的不介意!是因为实力强大所以无所畏惧?牧澜衣抿抿嘴,“刚才你们说王有重要的事情交代我,是托辞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是什么事情?我会去做的。”什么他都愿意。 花满溪促狭的眨了眨眼,“当然是帮您准备嫁妆的事。” 牧澜衣脸蹭的红了,“这,这就是你所说的重要的事?” “当然。”花满溪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跟王有关的事都是重要的事,虽然王没有这么直接跟我说,不过我是谁啊!公子没有立刻跟王回宫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嘛!” 牧澜衣结结巴巴的否认,“你误解了,我只是不敢直接跟她回去而已,而且大婚之前,两人也不适合见面不是吗?” “哦?公子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吗?”花满溪依旧挂着促狭的笑容挤了挤眼。 牧澜衣坚定的摇头,“是的!所以在迎娶队伍来之前,帮我瞒下我是要嫁给王的事好吗?”少年心底升起了一个绝妙的想法,而那产生的效果,应该就是他的最好嫁妆了! 意识到自己心底确实存着嫁妆的想法!牧澜衣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花满溪笑嘻嘻的点头,“好的好的,听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