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2:遍体鳞伤再挨板子(打脚心,盐水洗身,打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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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皇父。” 听到熟悉的音色,康熙的眼睛张开一条缝,咳嗽着撑起身,不过只将半侧身子挨在床上。 浑身的伤口伸张呼号,无力由愁郁传至身体各个角落,引动燃燃怒火和更多由混杂负面感念翻滚来的极端情绪。 “哼!你还有脸来!...老实告诉朕,你昨天出宫做什么去了?” 斥问一出,康熙才用全然露出并撂去胤礽那里的眼神发现他儿子表情怔忡,一张小脸面色惨白,镇静全失,娇小的身子还在打抖,甚至平常笔直的背也略驼下去,如同回到被废期间。 换作平常,多严厉的责问都会化做不痛不痒的柔柔春水,但是一切猜测和尚还发痛的遍体伤势都在告诉康熙胤礽打算杀他:胤礽前不久彻骨仇恨的眼神;胤礽偷偷摸摸出去密谋,恐怕是想谋反;被他发现时的措辞结合之前的多次推拒,证明胤礽厌弃并想抛却他已久;后来的事情他简直不愿意回忆,胤礽是真想把他打死!现在这种反应,不是心虚能是什么? 康熙警惧的目光扫荡胤礽的身躯,在那细腰上没有见到惯常出现的钢鞭的影子。 也是,胤礽不敢再在他面前带出来。 胤礽有点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了。过了半分钟,他才依稀回忆起来见了谁,又如何应对康熙的窥视,但接下来的回忆空荡荡,寂白如纸。 他答道:“儿臣...不过是怠懒贪玩,出去寻欢作乐。” 康熙清楚地听出他儿子的语气有些异常,觉得仍是心虚所致。算胤礽运气好,就算是谋逆,找的人也够隐秘,让他抓不出证据。 “这次朕就当这件事不曾发生,但是你给朕记住了,朕能重新给你太子之位,也能再废了你,另立新储君!”康熙疾言厉色,声势如洪钟,然而心里怕极了胤礽真逼得他走投无路——与胤礽分离他忍了半年,如今托交到如此地步,真能继续忍下去吗? 胤礽滞愣半晌,两眼发直,看起来魂不守舍,又好像对这句警告了然于胸。愣过后,他叩头谢恩。 想必胤礽这是彻底死心了,对于篡逆的可能绝望了。康熙松了一口气,却宁愿相信自己在做梦。 “好了,保成...”康熙缓和语调,“你今天想让阿玛怎么做?阿玛今天最好不下这张床...” 顿了顿又说道,“但如果你愿望强烈,阿玛也可以酌情考量。” “儿臣身体不适,恳请阿玛允许儿臣回宫歇息!”胤礽忽然拔高音量,往地上猛一叩首。 “回宫,回宫,难道乾清宫不是你的家吗?朕的龙床难道于你是不祥之地,难道朕的身上有魇咒?你哪里不适,就叫朕传太医!朕命你不准再与朕提回宫二字!” 康熙气得大发雷霆,cao起床头一本书就朝胤礽砸去,不过真正抛出时偏了角度,在离胤礽的耳朵十几厘米的半空擦过。 胤礽跪在地上垂首不语,神情木然。 为什么不理睬他? 沉默将康熙的怒气抽丝剥茧,恐慌裸露而出。康熙神情不定,又在极力以愤怒的遗迹掩饰,连声质问。 “你...难不成怪阿玛偷跟你出来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阿玛绝不能不管你,你若无缘无故地闹情绪,打阿玛一顿也该消了,对不对?你的鞭子呢?” 康熙觉得既然昨天胤礽在外面不将他打死,说明有所顾忌,到皇宫里就更不敢折磨他致死。 他没发现他对于胤礽摧残他的底线已经仅是“不死即可”。 胤礽安静极了,突然变得很乖巧,很省心,却也很陌生疏冷;但康熙宁可他在自己面前乖戾残暴。 “难不成是因为怨阿玛吗?就因为阿玛没给你下跪?你非要阿玛给你下跪不可吗,你没看见你对阿玛干得好事?也是,你不会满意,你这个小白眼狼永远也不会满意,无论阿玛为你付出多少,你....” 康熙觉得胤礽极其难以取悦,待奴才也好待他这个阿玛也好,稍不合心意就会不爽快,尽管是他教导胤礽要追求完美,可在某些场合胤礽也该学会宽仁。康熙絮絮叨叨,也不知是否成了自言自语,只有惶怖把他疼痛不已的身体重新推下床,跪在胤礽面前。康熙又几乎扑倒在他儿子面前,扶着床沿才没摔倒。 然而胤礽连膝盖都没有抬一抬,更别提脑袋与双眼,就当康熙不存在。 “噢,保成...你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没能杀了阿玛,没坐上皇位,你又想自尽,要把你可怜的阿玛孤零零一人留在世上,放着更好的报复方式不顾?你就没有哪怕丝毫体谅之心吗?给朕站起来,你站起来吧!算我求你了!” 胤礽听到一个字:朕。 还听到两句话;没能杀了阿玛...没能坐上皇位....又想自尽.....可怜的阿玛..... 他站起来了。 他想起来他压根不曾想过弑逆...就因为他摸不透康熙的想法无助恐慌而在神智恍惚时瞧了瞧康熙的营帐,康熙就以此作为他这个太子要弑父的证据; 就因为他这个很难出宫的皇子与朝臣有些必要或纯为解闷的接触,就因为他的外姥爷在朝中势力庞然,康熙认定他结党营私; 就因为二十多年前他某次千里迢迢去看康熙,对于染病却非病重、又在传见他的书信里夸大病情的康熙没有表达足够的关切,康熙公然骂他不忠不孝;...... 好,他生而克母,又欲弑父谋反,世上最亲最爱最敬甚至最信任、唯一信任之人用刻毒的话轧了他一遍后废了他,放弃了他,背叛了他;让人给他戴上镣铐,关进上驷院,解除枷锁后又把他关进送饭都得从狗洞出入的咸安宫,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个废太子的凄凉下场却已注定。 康熙为什么能纵容他到自甘委屈卑贱,又能一边掉着悲戚热泪一边恶毒地把他打进深渊,又把猫哭耗子的把戏愈演愈真?他稍有不慎就惹康熙惊疑,就给了虎视眈眈的兄弟和敌对大臣们可乘之机,不知多少人等着他落马,康熙培养起他那些兄弟给他们分权是何居心?康熙早早答应他要禅位给他,为什么迟迟不退位?...... 康熙被他用鞭子数次抽得死去活来,居然还能问他鞭子去哪里了......不错,康熙大致是想奠定他的罪行,再废他一次;康熙恨他之前曾践踏过自己(尽管他那时从未不爱护汗阿玛的身体,且做那些都在康熙同意并且会受取悦的前提下),所以就玩这等把戏,让他往岸边挣扎,以便用更大的浪花拍击过来,让他彻底沉入海底。 胤礽仿佛被恨意激活,痛苦的恍惚褪去,他僵硬冰冷的心恢复了机智与精明的光采。昨天的事不记得了,但他的好阿玛还在他跟前生龙活虎,那便淡忘了吧。 他佯装诚惶诚恐,温顺道。 “皇父方才那一席训话,醍醐灌顶,儿臣似有所悟,....,儿臣不敢忤逆皇父的意思,也忧心皇父的身子。阿玛快快请起。” 胤礽恭恭敬敬地把康熙扶到床上去。对视到康熙猜疑不安的目光,他知道他必须例行式地打康熙一顿,最好再在康熙身上发挥一下yin欲,并且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关注和热情,既然康熙觉得做一条任他打任他cao的狗就是他尽了忠孝。 “说来惭愧,儿臣方才仅是有些走神...阿玛怎的不等儿臣指示,就擅自跪到了地上去?难道儿臣不爱您敬您,这颗心不会心疼吗?” 胤礽满眼关切,语气温暖嗔怪,坐在床边拍了拍大腿,又及时扯来一条毯子垫上。康熙会意趴伏下去,腹部的伤并非硌到儿子细瘦的腿骨而是安心地坠进毯子里,寒冷的心如同被棉服裹护。 胤礽因为隔开康熙正感到惬意。他把康熙的衣服掀起来,夸一句康熙未着贴身衣物的自觉,冷眼打量肿大的两团屁股上他连续两天揍出来的叠伤,如铁石的心泛起两分恶劣的痛快,很奇怪这里为什么几乎没有上药。 原来他皇父不仅贱,现在还依赖起了痛觉的刺激,或者只是在警告他?或者是某种难以读懂的可笑演绎的一部分? 真是用心良苦啊,阿玛。 胤礽有些遗憾用不得工具,挥掌扇掴。他极有耐心地控制了掌劲,却依然揍得康熙痛呼一声,鞭痕交错的肿臀可怜兮兮地晃荡:这可不是他的错。 胤礽过去觉得康熙练得结实挺翘的屁股脂肪裹肌rou,拍打的手感好极了,不过他现在觉得加点厚实的硬度宛如锦上添花,再凸起些琐碎的鞭痕印在掌心堪称完美。 他颇享受自己的杰作挂在康熙屁股上,被掌扁时印在手心的感觉,在沉闷的呱呱拍打声下感触不断加强,感染那对贱臀上的温度,暖融融地融在掌心脉络里,而这双该死的屁股任他的手暴力踩踏或者侮辱性地捏玩,美妙的掌控感......美丽的施暴..... “阿玛可要记住这次教训,”胤礽边按着康熙的腰掴打边教训说,“可不准下回忍着不适再跪到儿臣面前来.....见您被如此残忍地对待,儿臣真的会动怒。” 康熙乖乖趴在他腿上享受名为爱意的疼痛,偶然哼叫几声,心里的郁结终于松弛,尽管仍绷着一根不被理会的弦。 胤礽好久没这样柔情蜜意地对他说话了。